簿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就比如她看楚不離不順眼,只要她知道楚不離這個名字,見過楚不離的長相,並且曾與他接觸過。那麼,她就可以消耗大量的氣運,將楚不離的名字寫在生死簿上,如此。楚不離必死無疑。
但是,所寫之人修為越是強大,消耗的功德氣運就越是多,一般的人,若非大氣運之人,哪怕是得到了生死簿,也不能隨意使用,除非你想與對方同歸於盡。
不過,殺人容易,救人難。如果說要殺一個人需要大量的功德氣運。那麼,要救一個已經身死的人,需要的氣運則至少是殺人的十倍以上。且這個死人死亡時間不能過久,屍身必須得以儲存,否則一旦魂魄飄散或是轉世投胎。即便生死簿再是強大,也無能為力。
相比起殺人,蘇九音其實更喜歡救人這個能力。有了這個能力,就等於是自己身邊的人有了幾條性命,能免除她不少後顧之憂,不必再畏手畏腳,不必再受人威脅。像是寬伯這種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沒有判官筆,一切都沒有意義。
蘇九音得到了生死簿,雖然不能用,但是心情依舊很好。畢竟生死簿在她前世傳說中那可真是大名鼎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就是這麼一件傳說中的東西,在另一個世界,卻落到了自己的手中,成了自己的靈寶,這種事。哪怕是沒有因此得到什麼實惠,光是生死簿的主人這一個名號就足夠讓人飄上一會兒。
蘇九音仔細的收好了生死簿,將其放在心口周圍,由著福緣珠那溫和的靈氣繼續滋養著,而她卻仔細收拾一番,將一張細薄如紙的東西貼在了臉上。一瞬間,出現在原地的已經換了一個人一般,再也看不出一點蘇九音的影子。
一張中規中矩的臉,沒有傾國傾城,也不會醜陋粗鄙,放在人群中,不過是一個長的平常的姑娘,一點也不顯眼。
同時,蘇九音換下了那身飛揚的紅衣,換上了一件水藍色的衣裳,秀髮輕輕朝後一攏,拿緞帶鬆垮垮的繫了個結,再一出現在世人面前,已經完全換了個模樣,讓人分辨不出。
蘇九音很慶幸在珠玉樓的時候,見他們賣的人皮面具輕薄如紙,又極不易被人拆穿,一時興起,便買下了幾張。
這張臉,其實是前世蘇九的模樣,蘇九音稍加修飾了一番,便拿了來用。
她雖然不知道外頭魂元宗已經在懸賞緝拿她,不過若是按自己之前所想的那樣,蘇九音這個人物,暫時就已經不適合再出現在世人面前了。
蘇九音想了想,為自己起名蘇琴,今後的一段時間內,她就要用蘇琴這個名字闖蕩崑玉虛了。
再次見到陽光,蘇九音眯眯眼一副很享受的模樣。修煉是個很枯燥的過程,動輒幾月、幾年甚至幾十年,有時一次修煉過去,物是人非,一切都不同了。
蘇九音不知道寬伯怎麼樣了,是活著還是死了。可是她知道,她既已選擇了一條路,就只能一條黑的走下去。
魂元宗不會給自己機會後悔。
蘇九音想了想,決定先去風雲谷的宗門駐地看上一看。看看其中究竟有什麼貓膩,會讓各大宗門用了百年時間依舊無法佔據此地。
她想,白拂衣不久應該就會進入崑玉虛。風雲谷的再建立必須要有一個宗門駐地,總不能一直帶著弟子們漂泊無依。
何況,如果沒有宗門駐地,將來招收弟子會十分困難。她是怎麼也不會跟逸塵子那個腦殘師祖一樣,走什麼精英路線的。
如果只是一些小團隊,比如傭兵,比如山賊,比如家族之類,著重培養精英那還說得過去。但是,一個位列修真界五大宗門之一的門派,拋棄普通弟子,專門培養精英,這簡直就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想出這種生兒子沒屁眼的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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