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努力回憶,“未被表面反射掉而進入遮蔽體的能量,在向前傳播的過程中仍被繼續衰減,也就是說最終被吸收掉了。”
“不過,理論終歸是理論,實際結果誰都不好說。”李匡仁仍有擔憂。
“做好以後由我來負責闖關,”老魯馬上表態,“只要有希望,總得想辦法嘗試,大不了再花點代價。”
“明天上午我就把漆包線、膠布、砂紙這三樣東西交給吳帆光或者朱二寶,”陸雨官急不可耐地朝孟松胤叫道,“讓他們進機械車間取工件時交到你手中。”
果然,陸雨官說到辦到,三樣東西不脫板眼地於第二天中午前交到了孟松胤的手上。
孟松胤讓郭鬆放風,自己鑽進廁所用砂紙打磨漆包線,下午便開始在車床上車制一根15厘米長的細鐵桿,隨後又乘沒人注意的時候在砂輪機上將一頭打磨出較為鋒利的刃口。
傍晚時分,孟松胤再次讓郭鬆放風,自己鑽進廁所,藉著窗外透入的光線,在裹上黑膠布的細鐵桿上纏繞一圈一圈的銅絲,繞了縱線又繞貫線。
郭松蹲在廁所門口的廢料堆前,一邊裝作在廢工件中找東西,一邊觀察四周的動靜。可是,真叫無巧不成書,恰好在這尷尬當口,青木隊長牽著他的大狼狗搖搖擺擺走入車間。
別往這兒來,千萬別往這兒來……郭松眼角里瞧見那一人一狗的影子,頓時嚇得心臟收縮成一團,只能暗暗默唸、祈禱。車間裡的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青木隊長像往常一樣在中間的過道里走一個來回,特別看到廢料堆前蹲著的郭松以後,馬上加快腳步直奔而來。
“孟夫子,找到了。”郭松撿出一根廢軸裝模作樣地拿在手上,扯著嗓子通風報信。
青木隊長覺得郭松的叫喊聲有些突兀,而且也過於響亮,即使在車間嗡嗡作響的噪聲背景下,仍然顯得特別刺耳,不由得對著郭松的臉多看了幾眼。這下郭松吃不住勁了,臉上馬上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慌亂的神色。
孟松胤聽到郭松的叫聲,早將包裹好的工具放入口袋,若無其事地走出廁所。但是,一出門便與青木隊長打一照面,還是禁不住楞了一楞。
“站住!”滿腹狐疑的青木來回觀察郭松和孟松胤的面色。
孟松胤只得站住,雖然心跳劇烈,但仍然竭力裝出一付不以為然的樣子,心中暗罵郭松這蠢貨連通風報信的事都做不好,一開口就露馬腳。
“把手舉高!”青木對郭松命令道。
郭松只得照辦,但搜身的結果一無所得。大狼狗陰沉沉地趴在一邊,除了眼珠亂轉,身體一動不動。
“你,把手舉高!”青木對孟松胤命令道。
完了!孟松胤的腦中剛閃過這一念頭,青木的手已經伸進自己的口袋,摸出了那件即將包裹完成的工具。
“這是什麼東西?”看著那奇形怪狀的金屬物體,青木傻了眼。
“車床電機中的一根軸。”絕望中的孟松胤隨口編了個理由。
青木隊長殺人放火的事做起來是內行,碰到與裝置、技術有關的一切問題就徹底外行了,你就是一口咬定說一根木棍是電機的主軸,他一時半會也搞不清真假。
“伊藤君,請過來一下。”青木朝遠處的伊藤英明招手大叫。
伊藤英明一看廁所門口的架勢就知道出了問題,匆匆跑來接過那件棍狀金屬體,捧在手裡仔細端詳。
“我說是車床電機中的一根軸,可青木隊長不相信。”孟松胤鼓起勇氣對伊藤英明說道。
沉甸甸的金屬體看上去顯得莫名其妙,伊藤英明橫看豎看了好一陣,根本摸不著頭腦。
“伊藤君,到底是不是機床上的零件?”青木不耐煩地問,鐵青著臉色解開了腰間佩槍的牛皮套。“要是這個支那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