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邊就將自己心底那點近水樓臺先得月,娶了大小姐能不奮鬥下半輩子的心思直接粉碎處理。
他上下八百輩子都不想被顏慎親自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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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的氣氛莫名地就有些微妙,像是點燃了一根不知長短的引線,掙扎不了的人只能膽戰心驚地等待著它燃燒到盡頭,連駕駛座上的司機踩油門時都用力了幾分,恨不得直接給車變身飛回去。
靜好看了眼旁邊繃著臉的顏慎,捂著手上的傷口就輕輕地嘶了聲,立即就引起了端坐著的人的注意。
她在顏慎擔憂的視線裡笑了下,“就是剛才突然有點痛。”
話才說完,顏慎就握了她的手,找準角度對著創可貼的縫隙,朝著傷口輕輕地吹了幾下,神色裡帶著十足的緊張,皺緊的眉頭像是自己在經受著什麼難以忍受的折磨,“很痛嗎,要去醫院還是把家庭醫生叫過來?”
他在靜好的頭上揉了揉,動作就像是十幾年前那個還未長成的少年,面對著父母逝去的傷痛和家族未曾間斷的壓力與迫害,在唯一的妹妹生病時耐心地守在她床頭時一般,溫柔得一塌糊塗。
“好好要是真覺得痛的話,就咬哥哥一口,哥哥幫你痛了,你就不會痛了。”
顏慎說著還真就擼起了手臂,將精瘦的手腕遞到了她面前。
他的動作與當年的少年別無二致,只是當年瘦弱的手臂在此時早已強壯,足夠撐起整片天空。
只是天空下,那個需要他寵著的妹妹,在他心裡永遠都是個需要細心呵護的小姑娘。
靜好靠到了他肩上,湊在一起的兩張臉有著五分地相像,她伸手不輕不重地拍掉了顏慎舉著的手臂,“咬你就不疼了,這又是什麼歪理?”
反問的話說得一點氣勢都無,倒是帶著隱隱的嗔怪,滿是孺慕之情。
“只要哥哥幫我吹一吹,就怎麼樣都不疼了。”
顏慎點了下頭,完全贊同她的話,“以後有不舒服都要告訴我,至於之前讓你摔傷的那種宴會,就再也不用去參加了,陸達那種人簡直就是個瘋子,這次居然敢在你面前發瘋,我找時間會和他好好算賬。”
他說著就想到了靜好一貫喜玩的性子,知道要把她困在家裡只會讓她更加不開心,“不去宴會,你可以多出去外面玩玩,要是有人惹了你,想怎麼欺負回去就怎麼欺負,哥哥不需要你忍氣吞聲。”
絮絮叨叨地和他以往對靜好時的狀態一模一樣,倒是和平時少言果斷的顏家主相去甚遠,靜好耐心地一句句聽著,邊跟著他的話細細作答。
燕居將後面的話聽了滿耳,心下頗有些好笑大名鼎鼎的顏家主居然連自己妹妹到底是怎樣的人都不清楚,事情進展都和她原本算計發展的一樣,卻也忍不住心下同樣漫上來一陣接著一陣的嫉妒。
他突然扯起嘴角笑了下,舉起手靈活地動了下手指,捏得手指上的關節咔噠作響。
突然就有點好奇,和顏家家主打一架會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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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健身室內,拳腳相擊的聲音終於平緩,燕居五指插入額髮之中,將被汗水浸溼的頭髮盡數梳到了腦後,露出一直被劉海遮擋著影影綽綽的一雙美眸,連其中的狠厲之色都未曾掩蓋。
另一邊的顏慎單手解掉了手腕上束著的繃帶,將浸滿了汗漬的繃帶隨手扔了,一言不發地就朝著門口走去,只在推開門時稍微愣了下,轉回身看向一直盯著他不放的燕居。
“下次帶她出去玩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讓她再受傷了。”
燕居一愣,卻是即可就露出了笑意,“原來你什麼都知道,故意哄著她說那樣的話?”
他雖是問句,可其中的確定已是十足,而看見站在門邊的眼神不加否認就要走人,他嘴一張就將盤旋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