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些什麼?莫不是又懶筋發作,什麼都不想管,只想吃了睡睡了吃,做一隻幸福的米蟲了?”
米蟲這個詞,也是他從蘇淺蘭嘴裡聽來的,當時蘇淺蘭正在為府裡的各種雜事財務忙得焦頭爛額,整天唸叨的就是要當一隻什麼也不用做的幸福米蟲,差點把他笑噴。實際上,真要她什麼也不做,她反倒又要不滿,理由是——空虛。唉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蘇淺蘭隱晦的白了他一眼,心頭盤桓的卻是一個問不出口的疑問:四貝勒究竟是不是逼死大妃阿巴亥的元兇禍首?為什麼?
“爺,您會不會不擇手段的陰謀對付一個女子?”蘇淺蘭想了想,繞個大圈向四貝勒出言探問。
“什麼意思?”四貝勒目光一閃,她不是發現了什麼吧?不擇手段的對付一個女子,是指的自己派人暗中保護她,掌控她的行蹤直到把她安全送到自己身邊麼?
“就是說,若有女人礙著了你、得罪了你,你會不會用不太光明的手段報復她、除去她?”蘇淺蘭無奈的又問詳細了些。
“有什麼女人敢得罪爺”四貝勒一聽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便不在意起來,隨口說道:“就算有,爺用得著遮遮掩掩的對付她?”
“……”蘇淺蘭自承失敗,這麼問根本就問不出什麼。
四貝勒念頭一轉,卻想到了前妻烏拉那拉氏,意含寬慰地一笑,道:“是不是烏拉那拉氏的死,被誰拿到你面前亂嚼舌根了?她圖謀爺的財物也是為了她的兒子,爺不會為這種事去對付她況且爺知道此事的時候,她已然在烏拉部病逝,死者為大,爺不會再追究”
蘇淺蘭微微一怔,看他神態這般坦然,莫非他並不曉得大妃阿巴亥牽涉其中,烏拉那拉氏死得有些蹊蹺?
“爺,當初她獲罪被逐,您心裡就沒一點難過麼?”蘇淺蘭不禁開口動問,這樁公案,她實在有些不相信四貝勒全無懷疑。
這要怎麼說?四貝勒忽然有些躊躇,烏拉那拉氏是他的繼室,就算再怎麼不喜她的個性,夫妻道義還是有的,也少不得有過動情時候,否則也不會生出大阿哥豪格、早夭的洛格和女兒馬喀塔。
蘇淺蘭跟烏拉那拉氏是完全不同的,得到蘇淺蘭之前,女人在他眼裡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哪怕是他的妻妾,他也沒從沒有過想要去呵護鍾愛的感覺。他是真正的曾經認為,自己就是個心如鐵石、孤獨的男人,直到有了蘇淺蘭,他才明白什麼叫動心,什麼叫愛。
可是他能跟蘇淺蘭直接說自己沒感覺麼?對自己的妻子沒點感情,這樣的話一說出口,怕不要惹得蘇淺蘭擔心自己也會這麼對她?
“難過……自然的再怎麼說她也是我貝勒府的女主子,孩子們的母親,對吧?”四貝勒小心選著措辭,摸著鼻子緩緩的解釋:“但爺畢竟先是大金的貝勒,父汗的兒子,對吧?烏拉那拉氏不守規矩,藐視父汗的尊嚴,父汗要懲罰她,爺這個做兒子的,可不好說情呀”
蘇淺蘭瞪視著他,眼裡不覺透出了一絲鄙視,什麼男人啊這是自己的妻子,都不曉得維護,聽他這番話說得,估計當時別說他不在,就算他在場,只怕也是連一句話都不會多說吧將她的反應看在眼中,四貝勒無奈的一伸手將她扯了過來,抱入懷中,唉聲嘆氣:“咳咳蘭兒,你別想岔了你跟她們不同你是爺千辛萬苦求娶回來的,在爺心目中,你才是爺的原配千年守候才等到的原配別的女人只不過趁了空隙,才先行佔了本該屬於你的位置好在她們都離開了,爺卻終於找到了你”
蘇淺蘭心中一軟,溫馴的靠倒在他身上,她不是個道德觀察者,犯不上為了別的女人譴責自己的丈夫薄情寡義,她只要他愛她寵她就好她只要他心理健康,沒有變態思想就好大妃是不是被他逼得殉葬的,有什麼關係呢?男人為了權力,爭奪博弈,本來就免不了要沾染鮮血,可歷史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