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坐在餐廳裡,白禮和蘭千夜坐在一起,回憶了在校裡的種種趣事的時候,二人前仰後合笑在了一起。
白禮終於將忍不住的話說了出來:“千夜,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
蘭千夜直視著他的眼睛,說:“一言難盡。“
是的,的確一言難盡。
湯簌想包養她未果,找人敗壞她的名聲,她在校的時候,幾乎每次都遭遇幾次女生的圍堵,被謾罵,被撕打,還被人扔水果皮。
因為湯簌是校的校董,她差點被開除籍。
好不容易,她捱到了畢業。
她的叔叔失業了,還被人打得不能起床,無法繼續供她上。
她錯過了聯考,不得不下海。
她在夜市上擺攤,在夜總會陪酒,在餐廳花店打工,她見識過世態炎涼,見識過人情冷暖。
她恨湯簌嗎?恨!
但她更恨命運!更恨自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
那個時候,她就對自己說:“要錢,要很多很多錢!多得讓別人無法因為錢而掌控自己!蘭千夜,你要堅強到讓任何困難都打不垮你!”
雖然她和白禮坐著的時候是對面,卻覺得很遠。
對方是按部就班,一步一步來的上班族,以後也會過著幸福的小日。但是她對人的信任,已經在那些黑暗的日裡一步一步的全然失去了。
“是不是過得很艱難?”白禮看著她的臉色。
“也不全是。那個時候我叔叔失業,沒法供我繼續上,第二年我想繼續上的時候,卻發生了別的事,不說了,所以啊,我就是社會大畢業了。”
“可是你現在也不錯啊,你現在在榮氏。榮氏的薪水和福利待遇都不錯,而且據說企業化也很好,也很人性化。我也想跳槽到榮氏呢。你是如何到榮氏的?“
白禮的問話讓蘭千夜一愣,這個該如何說呢?
說自己是因為救了榮少一命?
白禮見蘭千夜楞了下,以為她有苦衷,就連忙擺手,說:“不用了。不想說就不說了,吃飯。”
白禮是世界上那種食草男,雖然可能永遠都無法大富大貴,但做平常人的日已經夠了。
“千夜,以後經常出來吃飯啊。”白禮笑著和千夜乾杯。
“那是當然了!”千夜笑盈盈的說。
此刻,榮若飛正埋頭在一堆件裡,阿海給他遞上了咖啡。
“商業計劃書是誰拿的,查到了麼?“他見阿海來了,問。
“沒有。“阿海畢恭畢敬的說。
。。。
 ;。。。 ; ; 他不想再解釋什麼了。
明天他得找蘭千夜好好談談。
他暫時不想讓她離開。
這個女人!
榮若飛伸手拿過紙條,塞到了自己的口袋。
而此刻的蘭千夜,正在收拾自己的東西。
蘭厚朴,好奇的問:“我們又要搬家麼?”
蘭千夜笑道:“沒辦法啊,榮若飛是個禽獸,為了保護我的清白,我也得搬家離開榮氏了。”
“好,對!”蘭厚朴迂腐,表示同意。
“你放心吧,叔叔,我們離開這裡,或者是去很遠的地方買棟房,或者是去國外什麼的。”
“你從哪裡來的錢!”
蘭厚朴看著存摺上的字,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你該不會……“
“哎呀叔叔!”蘭千夜打斷了蘭厚朴的話,說:“你別亂猜了,這些都是我透過正當手段掙來的。再說,錢多了有什麼不好!我沒有帶毒販毒,也沒有被人包養!“
“那就好。那你是怎麼弄來七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