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似是被玉浸溼,溫溫潤潤的,若是不知他的人,恐怕就要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了。
慕清染卻好似不曾察覺,繼續蹭著他的手背,但不過片刻,她突然卻好似又清醒了幾分,見到眼前男人的手臂,猛地退後了,開始緊攥著滄夜袖子的手也鬆開了,只緊緊地雙手環胸。
“第一層藥效過了?”滄夜剛才已經搭過她的脈了,知道她中的是春風一度。
春風一度的藥效他也是瞭解的,只是他倒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夠挺過去。
而此時車外,洛二緊緊地盯著圍住他的侍衛們,手更是攥著長劍,一刻都不敢放鬆。
隨著一聲清喝,幾人都打鬥了起來,刀光劍影,交錯而過,偶爾還有人的慘叫和人跌倒在地的聲響。
侍衛長回來時,卻見已經損了兩個侍衛了,眉頭一擰,驀地就拔出長劍,衝著背對著他的洛二刺去。
目標——左胸。
洛二剛察覺到背後的殺氣,卻又被前面的人唯獨,他拼著受傷的念頭,殺了前面的兩人,剛巧破了他們的包圍圈。
而長劍也刺穿了他的右胸,穿胸而過,他低頭還能看到森森長劍上屬於他的鮮血,正潺潺而落。
“呃……”
洛二喉間發出赫赫之聲,胸口的涼意,讓他忍不住身子顫了顫,他趁著對方抽劍的剎那,不顧身上的傷,回身刺了過去。
侍衛長不得不拔劍退後了兩步,下腰避開了他的長劍。
而就是這麼一瞬間,蓬勃的迷煙隨著一聲低響驟起,朦朧了所有人的視線,吸入這種迷煙還會忍不住咳嗽起來。
餘下的人恐這眯眼有毒,忙捂住了嘴,但等得這眯眼散開後,哪裡還有洛二的影子,只餘下地上陣陣血跡,有些還沿著地面蜿蜒向前。
侍衛長眯了眯眼,眼底暗芒驟現,咬牙道,“你們幾人順著這血跡去追,務必要殺了他,萬萬不能讓他回去報信。其他人,跟我護著殿下回去。”
該死,竟然還讓他給逃了!若是接下來不殺了他,惹來了洛北辰,那麼毫無疑問,他肯定是會被推出來頂罪的!哪怕是不頂罪,懲罰是少不了的。
“是。”餘下的四人紛紛應下,順著血跡追去。
另外幾人則扶起地上受傷的兄弟,立刻歸了隊,免得等會被巡捕的京兆尹的人抓住。
到時候哪怕是皇子,在這種德文帝大壽將近的時候,出手傷人,還鬧騰大街,也是不好交代的。特別是還有一群御史們正虎視眈眈。
侍衛長回到車旁,低低說了句:“屬下一時不查,讓人逃了。人已重傷,讓人去追了。還請殿下恕罪!屬下甘願受罰!”
他說得隱晦,但車裡的滄夜卻是聽得一清二楚,他淡淡道:“知道了,若是逃了,你便自行去領罪!”
說罷,侍衛長領了命,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讓車伕趕著馬車回王府。
“去聽香小築。”滄夜卻驟然吩咐道。
車伕得了令,忙小心聽命的改了道。
現在回王府,指不定洛二真好運的逃去,告知了洛北辰這事。而聽香小築是滄夜的私產,沒多少人知道,此時去那處,就算洛北辰當真知道了,恐怕也沒辦法那麼快尋來了。
而就是這麼點時間,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比如,讓這個女人屬於他了。
體內的燥熱緩了緩,雖然*依舊叫喧著,但卻還在能忍耐的範圍內,只要滄夜不再靠近她,她就不會再做出失態的事情來。
慕清染整個人已經猶如水裡撈出來的一般,軟塌塌地躺在地上,玉簪早已掉落,黑色如絲的長髮鋪散在地板上,臉色緋紅,仿似春日裡最耀眼最豔麗的那抹嫣紅桃花,讓人忍不住想要掬在懷中疼惜。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