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蒙存板著面無表情的臉,憋出了一句,“太子殿下,您的身子可好些了?可……沒大事了吧?”
“好?好個屁。”太子西敬直接破口大罵,他狠狠地抓了把帳子,怒道:“本太子一點都不好。混賬,可惡的滄月,可惡的德文帝,可惡的洛北辰,看本太子……唔,疼,哎喲喂!”
結果動作幅度過大,直接牽扯到胯間的某物,疼得他直抽氣,半晌都緩不過來。
此刻,太子西敬躺在*榻之上,一邊的帷幔已經放下來了,只隱隱約約露出了他的胸口的位置。從蒙存的位置只看得到他胸口覆著的薄薄被褥,下半身都被遮擋住了,但就算不看,也能想象出此時那位置的情況。
因為那東西都腫脹不已,自然是不能穿褲子的,連絲帛綢緞都會導致擦疼,整個下半身除了被蓋住的被褥,都是空蕩蕩的。
蒙存的面色有些難看,只微垂著眼臉,也不探頭去看。
說起來,那玩意兒是男人的命根子,可不比腰之類的,傷到那兒,可比其他部位疼,也更悲催。現在,更是不能移動,只能躺在這裡養著,只盼著能夠早點兒消腫。
滄月的御醫可是說過,大腿根部的傷倒是不礙事,就是那腫得跟大菠蘿的某物,要是不能消腫,走路肯定是摩得疼,用上好的藥也得幾天的功夫才能消腫。而再消腫之前,只能在*上躺著將養了。
那玩意兒更是男人的榮耀,也難怪太子西敬的臉色那般糟糕難看。
蒙存見他半天沒說話,以為疼得厲害,自己站著也尷尬,於是以關心擔憂的語氣道,“太子殿下,您沒事吧?要不,臣去請了御醫來給您看看?不然,叫侍女們給您準備些止痛的湯藥,先用上?”
太子西敬疼得額頭都出汗了,聽得他這話,更氣了,但卻不敢做什麼,只待得那刻骨銘心的疼痛過去了,方才喘息著,怒道:“請什麼請,叫什麼叫?你是不是想讓整個滄月都看本太子的笑話,你才高興,啊?”
蒙存被這話一噎,沒吭聲。但心裡卻忍不住道,明明都被人笑得差不多了,才在意這個,真逗!
太子西敬吼完蒙存,這才轉頭對一側佇立著的心腹侍從,道:“速速去取了咱們御醫配的止疼藥來。”
他才不稀罕用滄月的藥,連洛北辰都不處置了,簡直就是看不起他!!
那心腹得令,立刻去取了藥來,又給他小心翼翼地敷了藥,期間那疼痛自是不多說了。但上了後卻也是起了效果的,果斷不那般疼,好了不少。
太子西敬這才歇了口氣,面色也不那般難看了,只讓人叫了蒙存進來回話。
“事情怎麼樣了?那受傷的那個誰如何了?”
說起這人他就氣,當時怎麼那箭就沒刺中太子滄瀾,偏偏讓那倒黴鬼給頂替了。
“您說的是公孫祁陽吧,御醫說無性命之位,大概修養一個月就能大好了。”蒙存把打聽到訊息說道,見他面色鐵青,又想起疑惑之處,又問道:“方才那滄月皇帝派人請了臣去見犯人,臣看到了幾個咱們安插在滄月的探子,莫非這次的事兒是……”
“沒錯,這件事的確是本太子一手安排的。”太子西敬咬牙切齒,道:“真是可惜,廢了這麼大的功夫,非但那洛北辰和滄月太子沒除掉,連那洛北辰的未婚妻都不曾擄獲,真是一群廢物!”
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辛苦了一場,自己還遭了罪!
蒙存愣住了,震驚地望著面容扭曲的他,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也不是傻子,太子私下安排探子著手安排行刺,根本就是不信任他的行為。
他聽得那話,不由吃驚地看著他,“您——您要殺滄月太子?還、還要人去劫持那個慕小姐?”
他腦子沒病吧?在滄月暗殺他國皇子也就罷了,這時候還精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