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有點嚴肅。
冷意正要開口,付沂南卻接著道,“別忘了,我們還在打賭,在你愛上我之前,和所有男人都保持距離。”一字一句間是經久不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囤積起來的怒氣。
是啊,他們之間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冷意笑得眯了眼,隱在一片昏黃的夜色裡,叫付沂南看不見。是她的記性越來越差,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不過幾次的交鋒,竟就差點忘了,忘得乾乾淨淨。
“付沂南,從前我勝券在握,現在…也一樣。”嘴唇沒有塗抹唇彩而顯得暗淡蒼白,因為說話而微微顫動,勾起的弧度,卻是一模一樣。
24、鎮店之寶的隕歿日 。。。
“恩,恩,恩…”手機響個不停,冷意渾渾噩噩地摸起來,也不知道是按了接通還是結束通話,放在耳邊一個勁地應聲,根本聽不清電話裡頭的聲音。
十月份的天氣還有點未及散開的餘熱,冷意卻感冒了,掛了電話勉強睜開眼,竟然已經過了四點,當然是下午時分。
來電顯示上並沒有標註姓名,末尾七個8,是付沂南的電話?冷意揉著一頭亂髮盤腿坐起來,努力回憶付沂南剛剛是說了什麼,奈何一點印象也沒有留下。
昨天晚上針尖對麥芒地放下狠話,氣得付沂南面色發青,她以為一時半會兒那廝是不會想見著她了…
過了一會兒,手機又響起來,冷意靠著床頭的牆,渾身無力,有些不想動彈。鈴聲一直折騰了兩三遍才勉強趴過身子去看,還是七個8。
“讓你半小時到弄堂口,怎麼還沒出來?”聲音略顯不耐煩。“出去?去哪兒?”冷意反問,吸了一下鼻子,覺得喉嚨火辣辣的疼。
“冷意,剛才你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付沂南有點意外,拔高了聲音。“沒有。”直接承認,快而坦白。
“我在弄堂口,快點給我出來。”付沂南無奈,只能催促一句。“不去。”冷意的回答依舊是乾淨利落。“冷意,給我端架子是不是?”付沂南氣急,“是不是以為非你不可了?”
冷意手指一撥,將翻蓋合上,丟到枕頭旁邊,腦袋疼得厲害。手機不依不饒地叫囂著,逼得她拔了電池,整個房間終於徹底安靜了。
不過片刻,門口就有了敲門聲,又快又猛,伴隨著付沂南清亮的聲音:“我知道你在家,開門,快點!”逼得房東虞阿姨出來罵人。“幹什麼?當著老孃的面拆房子?”嗓門著實不小。
冷意貼著牆壁,還盤算著房東將付沂南扔下樓的奇景,突然又只剩下敲門聲和付沂南的大呼小叫。
門樑上老舊的白色牆漆斑駁地落了一地,唯恐再拍幾次門就倒下來了,只能開啟門,一門之隔,付沂南渾身泛著黑氣。
“上次有人說,這輩子不會再來第二次。”冷意抱著手臂,懶洋洋的靠著門框。“冷意,算你厲害。”付沂南咬牙切齒地壓下火氣,不過一天,他就食言了,“走。”握住她的手腕就往外帶。
如果不是渾身乏力,她大抵是不會跟付沂南出來的。冷意如是想,造型師已經將她改頭換面,依舊是她慣有的性感路線。
“冷小姐的煙燻畫得真好。”化妝師幾乎只動了她半張臉,一雙眼,她永遠不容許別人觸及。這一句誇獎也不知帶了多少奉承,冷意扯了扯嘴角,任誰從十五歲開始每日都是煙燻妝,都該會有這樣的手藝。
嘴角上那一顆原本細得瞧不出的小痣因為殷紅的唇色而凸顯出來,有點誘人。對著鏡子,冷意緩緩地勾起嘴角,一掃病態的頹廢,妖異非常。
付沂南弗一出現,缺席了主角的戲碼立刻將他拱上男一號的寶座,成了眾人追逐的目標,作為花瓶,冷意安靜地站在他身側,時不時有聰明嘴利的讚美冷意如何如何的姿容絕色,說到底是誇付沂南的眼光獨到。只是一連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