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藏族人從來不會把這種蔑稱強加給任何一個*好色的男人或女人。你們變了,變得不像藏族了。”
梅薩說:“不是變了,是進步了,文明瞭。”
香波王子說:“那你就去文明吧,我寧可自由而浪漫地野蠻。”
梅薩說:“別閒扯了,快說下一步怎麼辦。”
香波王子說:“不是已經說了嗎,你們離開,我留下,不是甩掉你們,而是調虎離山。發掘到‘七度母之門’的伏藏,我一定會去找你們,第一我心愛的牧馬人在你們手裡,第二我心愛的姑娘在等著我。”
梅薩從鼻腔裡‘哼’了一聲:“厚顏無恥。”
智美說:“別扯淡了,說正經的,你一個人留下來把握有多大?”
“一半對一半,就像我跟你。對了智美,我們可以賭一把,要是我成功了,你就放棄梅薩。要是我失敗了,我從此不再痴心妄想,我就是你們絕對的保鏢,絕對的電燈泡,只照亮你們,不騷擾你們。”
梅薩嘲笑地說:“智美決不會跟你打這種賭。”
智美說:“誰說的,其實我比香波王子更想賭一把。”他沒說他想打賭是因為他比梅薩自己更瞭解梅薩,梅薩已經開始強迫自己了,強迫自己極力排斥香波王子,但最強烈的排斥往往又是最強烈的愛,梅薩表達的,其實是她的害怕,她害怕她會滑落到無法自持的地步。智美覺得如果不打賭,失敗的肯定是自己,如果打賭,說不定還有贏的希望。
香波王子欣賞地望著智美:“那就一言為定。男人就應該是感情的賭徒,尤其是西藏的男人。”說著朝梅薩擠擠眼。
梅薩瞪著香波王子:“痴心妄想。”
智美說:“現在就怕牧馬人開不走,早就有人監視著它。”
香波王子說:“我還擔心沒有人監視呢。”
他們走出夾道,繞到文殊菩薩殿前,突然聽到有人喊:“喂喂喂。”扭頭一看,發現殿門邊的平臺上,放著一個鐵籠子,那聲音就是從鐵籠子裡發出來的。朦朦朧朧的月光下,鐵籠子裡面是什麼看不清楚。他們好奇地走了過去,還沒到跟前,梅薩就敏感地叫了一聲:“山魈?”
是山魈,活著的,從鐵籠子裡發出了一陣陣人似的聲音:“喂喂喂。”
香波王子說:“聽啊,就像邊巴老師在上課。”
梅薩說:“你是說邊巴老師的靈識寄住在了它身上?”
智美說:“集中精力掘藏,不要胡扯一些跟‘七度母之門’沒關係的事情。”
山魈似乎聽懂了他們的話,突然人立而起,兩隻前爪拍了幾下,合攏到一起,儼然一副拜佛作揖的樣子。
香波王子說:“你們再看它的眼睛,溼乎乎的,像是一見我們就哭了。邊巴老師,你來這裡幹什麼?”
山魈放下前肢,在鐵籠子裡原地轉了一圈,翹起嘴巴,用淚汪汪的眼睛望著他們,哈哧哈哧吐著氣。
香波王子問:“邊巴老師,你寄魂于山魈,變成了獨腳鬼太烏讓,作為護持伏藏的神靈,你想幫助你的三個學生是不是?
山魈琥珀色的眼睛裡突然射出兩股奇異的紅光,掃在香波王子臉上,繼而晃晃頭,好像並不同意他的說法。
梅薩說:“智美,還是你問吧,邊巴老師生前對你是最好的。”
智美后退著:“它就是一隻怪獸,跟邊巴老師沒關係,我問什麼?”
山魈突然跳起來,嘩啦一聲,頭撞到了鐵籠子頂上。
一個留鬍子的喇嘛從文殊菩薩殿裡走出來,呵斥道:“走開,走開,小心它咬了你們。”
智美轉身離開。山魈皺起鼻子,瞪起血光之眼,朝著智美齜了齜牙,抓住鐵籠子,嘩嘩嘩地搖起來。
香波王子問:“這是北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