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著象一瑪一樣大肚皮好了。而那時,拉斐爾絕對會把你拴在褲腰上不離左右。”
我識相地收聲。這些年我在男女情事上已經練就了一身不動明王工夫,遲鈍得有人當面示愛我也可以充耳不聞。可是,始終還是有人能突破我的心防罷?
“哪,今天的早點是白鱔粥配皮蛋拌豆腐,吃完飯吃藥。”
我又在床上磨蹭了幾分鐘才慢慢拖著腳步跟進餐廳裡去吃早飯。
“你沒有告訴拉斐爾我生病了罷?”昨天病得最重,忘記交代了,不曉得馬後炮還來不來得及。
“你以為我不說他就不知道嗎?天真。”金銀把我的碗盛了七分滿。“只是冷天煬藉口為了你不肯同情敵合作,他不得不去處理,但是他說了今天會過來探望你。”
“冷二這麼小氣?”我不信。他雖然剛愎,但還不至於用這麼濫的藉口推開一樁合作計劃。
“表面上如此,實際上是如果外資投入市場,競爭就會日趨激烈,JT就不會有太大賺頭。他打著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幌子,實則是想維持目前的市場份額。”
“哦。”我對企業管理、投資策略、市場營銷之類的事一竅不通,很沒天分。聽明白了,卻仍舊不懂。我感冒了,感冒菌影響了我向來還算靈光的頭腦。
“Time姐,樓下一位石朗哲先生說約了你九點見。”一身黑衣又帥又酷的男生上來稟報。
啊,我和他石君約好了去參觀攝影棚的,我幾乎完全忘記了。
“別急。”金銀向他的手下使個眼色,叫他下去請客人少等,然後盯住我喝完最後幾口粥,才淡淡說。“我陪你下去回絕他。”
“不要啦。”我哀哀叫,爽約不是我的習慣。“反正只是進攝影棚看他們拍廣告,不會累到我的。我會記得吃藥。”
金銀喟嘆,陪我下樓。
樓下客廳裡,除了意料中的石朗哲,還有拉斐爾。
“石先生,請等我一會兒。”我與石君打過招呼,轉向拉斐爾。“有事?”
金銀在一邊看了,暗暗翻白眼,大抵覺得我不解風情罷。
“身體好些了嗎?”拉斐爾只是淡淡笑問。
“嗯,今天已經好很多。”我立刻比一個“健康”的姿勢給他看。
他的灰眸裡浮現笑意,彷彿知道我逞強。瞥了一眼石朗哲,他起身。“要外出?”
我點頭。“要去參觀攝影棚。”想到俊男美女,我的病就已經好了大半。
“介不介意我同行?”他徵求我的意見,我則轉頭去看石君,畢竟我也只是一個受邀的客人。
石朗哲猶豫了一下,倒也大方點頭應允。大抵是看出我對他的態度禮貌有餘熱情不足罷。
出於禮貌,我坐上了石君的車,而拉斐爾則坐在他那輛由曼託薩充當司機的寶馬530i上,跟在我們後面。
石君自後視鏡裡看了拉斐爾的車數眼,終於還是開口。
“那兩位看起來極其特殊的洋番,是你的朋友?”
聞言我差點將早上才剛喝下去的粥噴出來。洋番?這是什麼名詞?石君有種族歧視乎?要是叫拉斐爾或者是曼託薩聽見了,他們不要求拳腳之下見真章才怪。
“拉斐爾和曼託薩是我早前在義大利認識的朋友,既有救命之恩,亦有使徒之誼。對陌生人他們的確比較冷淡疏離,但他們不是壞人。”我不想自家公司裡的人敵視拉斐爾這個潛在的大客戶,更不希望拉斐爾被誤解。這種感覺並不好。
“他很喜歡你。”石朗哲直言不諱他的觀察結論。
呃,這算不算交淺言深?然我不想給他莫須有的錯覺,覺得我給過他希望。趁他還沒有在我身上放下感情,說清楚的好。就算我自作多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