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蛇頭長角了,聽得魯老頭一愣一愣的,忙問:“什麼?大侄子你說什麼?老道……你大爺我沒聽明白……”魯淮陽頓了頓,他想了想覺得這話像是在罵人,又慢悠悠的說:“你說我這做大爺的,仁山是吧?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說,看你喘的,我先給你倒杯水喝。”說完轉身就把朱仁山往屋裡讓。
朱仁山可沒那閒工夫跟他絮叨,張口說道:“不了大爺,我家老頭子找你有急事兒,還讓我跟你說‘幹……幹孫子有事,蛇頭長角了’。”
魯淮陽半轉的身子一下定在了那裡,猛地一個急轉身抓住朱仁山的胳膊問道:“什麼?蛇頭?長角了?嗨呀還站這兒幹嘛?快帶我去,快啊!”
沒等被捏疼了的朱仁山反應,魯淮陽回身拎起一個破布袋子就衝出了家門,看著這矯捷的身手,朱仁山搖了搖頭,喊道:“大爺,還沒鎖門呢……”
半路上,魯淮陽一直絮叨個沒完:“我說你騎快點,慢慢悠悠的跟個小媳婦似的,哎哎……哎,你別晃悠……”聽得朱仁山心裡止不住的罵,你個老梆子,是多久沒跟人說過話了,還又快又穩,你還真當我開的是拖拉機了。老頭子讓我見了面直接了當的把話說明白還真是有先見之明,要是讓你這老貨開了話匣子,指不定得絮叨到明天早上……
隨著下了直通縣城的國道,便感受到了鄉間土道的顛簸,腳踏車的鈴鐺也隨之發出了一陣陣悅耳的鈴鈴聲,朱家到了。
魯淮陽一步躥下“鳳凰車”,就進了朱家大門,直奔燈火明亮的裡屋去了。
這可把車子還沒停穩當的朱仁山看得一陣發愣,這老頭子怎麼看也七八十歲了,身手竟比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還要敏捷。
魯淮陽一進屋就看到守在朱奇身邊的朱孝純,也沒搭話,就直奔朱奇床邊去了。
說也奇怪,自打魯淮陽一進屋,本已漸漸安靜下來的朱奇就跟發了瘋似的又開始掙動起來。原本嘴中所發出的咯咯聲也變了調,竟然混合著一股森然的絲絲聲,兩股截然不同的恐怖怪聲竟然從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口中發出,聲音中似是充滿了恐懼,又似是尖銳的警告。
魯淮陽皺著眉頭,要來了朱奇的八字,搓著手指頭說道:“奇怪了,這孩子出生時就應該有這場劫難的,怎麼到了現在才發難呢?”當下便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了朱孝純。
朱孝純苦澀難言,沒有辦法之下便把朱奇出生之時的事情包括陰風入宅之事一字不落的講給了魯淮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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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起建文 卷五 虛虯緾本命 半煞禍兒身
魯淮陽聽罷,竟然有些氣結。這麼重要的事情這老混蛋竟然沒有告訴自己。雖然朱奇滿月當日他來過,也看到朱奇的不正常,但主人家不說,自己也不好多問。這倆老兄弟的關係鐵的要命,自然知道朱孝純是有些本事的,他也就沒當回事。然而事不經拖,三拖兩拖就到了這般田地。
魯淮陽見朱孝純滿臉的苦澀,也不好多說。便勸道:“老弟,你雖然有些本事,但畢竟不是道門中人,驅一些一般的小鬼小怪還行,但這兩個就不是你能輕鬆應付的了得。”說著,他便指了指築起的後背,:“你看這兒,怨氣凝煞,這是快成了煞的冤孽。”
煞,是一種鬼物。人死之後都會有未了之事,就會形成怨氣,怨氣大了,就不能夠投胎,於是就有了這些孤魂野鬼。鬼雖然不能修煉,但卻因為怨氣與陰氣的強弱而變得或強或弱。而這個煞就是陰怨之氣強大到極致從而形成的。
魯老道說完又指了指朱奇的身上,“你在看這兒,頭頂生角,這是要成虯的長蟲,真要是成了氣候,這倆孽障不管哪一個都能屠了這方圓百十里。”
龍,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