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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可不行,‘七度母之門’的伏藏不能糟蹋在他們手裡。”

王巖說:“一定有人提前知道‘七度母之門’裡面什麼也沒有,香波王子開啟後必須營救他逃跑。”

阿若喇嘛說:“看來我們這些愚鈍的喇嘛遇上了聰明的警察。你是說另有人開啟過‘七度母之門’,香波王子不知道里面是空的,也不知道他必須逃跑,更不知道他會被營救?”

鄔堅林巴說:“佛門即空門,既然‘七度母之門’是佛門,什麼也沒有,也是理所當然的。”

阿若喇嘛說:“鄔堅林巴,佛有千億化身,幹什麼像什麼。我們現在是追蹤盜賊,找回‘七度母之門’的伏藏,是破案。佛智讓我們說警察的話,做警察的事,你就暫時把袈裟從腦子裡脫掉吧。”然後望了望前面的路燈,又說,“我們追攆他們的路,條條都是可以通達藏區的。這些路上,到處都有祈請的虔誠和神靈宣諭的可能,只要風和光能夠傳送祈禱的聲音,神靈便會引導我們沿著便捷的路走向目標。香波王子是藏民,不管他想幹什麼,他只能往藏民集中的地方跑。”

王巖瞅了一眼阿若喇嘛,發現他眼睛裡有一種凡人不及的睿智和自信,就像兩股穿透迷霧的光,突然想,這樣的人要是做了警察,肯定非同凡響。

三個警察回到路虎警車裡。

碧秀說:“王頭,要不要報告上級,派人在各個路口堵截他們?”

“不用。”王巖說。

王巖感覺還不到抓捕的時候。香波王子的目的是什麼,還有沒有幕後?拋開香波王子和烏金喇嘛的關係不明,即使看成是單純的刑事犯罪嫌疑人——殺害邊巴和盜竊文物,也還缺乏鐵證。僅靠牧馬人保險槓上的頭髮、血跡和輕微的凹痕是不能定案的。萬一真的是有人誣陷,想借刀殺人呢?比如“度母之戀”告訴他的以封藏、禁絕、毀滅“七度母之門”為己任的“隱身人血咒殿堂”。

王巖望著駕駛座上的碧秀,解釋道:“只有放長線才能釣到深海魚。”

碧秀擔憂地說:“就害怕線越長越容易斷。”

卓瑪說:“我知道王頭,你說的深海魚就是烏金喇嘛。”

喇嘛鳥突然開走了。

王巖說:“跟上他們,他們一定清楚香波王子的行蹤。”

喇嘛鳥和路虎警車一前一後,在路兩邊黑森森的樹叢映襯下,劃出了一道道閃電似的白光。

因緣時節 5(1)

香波王子和梅薩把雅閣撂在停車場,換了好幾輛計程車,碾轉到達了昌平,天已經亮了。智美早就等在那裡。三個人坐進牧馬人。從這裡走向京藏通道北線的張家口,再經呼和浩特、包頭、銀川、蘭州,最多三天,就可以到達拉卜楞寺了。三個人都很興奮,是那種緊張之後放鬆心身的興奮。他們回憶著幾天來的山重水複,慶幸著柳暗花明,你一言我一語,堅信已經擺脫了所有的跟蹤和追殺。香波王子喝著從最後一家屬於北京的商店買來的烈性二鍋頭,唱起了倉央嘉措情歌:

已經是心猿意馬,

黑夜裡難以安眠,

白日裡沒有到手,

不由得傷心感嘆。

梅薩跟著唱起來:

已過了開花時光,

蜜蜂兒不必心傷,

既然是緣分未盡,

待來年再續衷腸。

香波王子吃驚地瞪著梅薩:“啊,你也會唱,而且唱得這麼好,什麼時候學會的?”梅薩不吭聲。香波王子又說:“不過後兩句錯了,應該是‘既然是緣分已盡,我何必枉自斷腸。’”梅薩還是不吭聲。

開車的智美說:“她唱的不是倉央嘉措情歌,是梅薩情歌。”

香波王子說:“好啊,梅薩也有情歌啦,梅薩情歌是唱給誰的?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