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要繼續創造奇蹟,不清淨,不修煉,也不放棄掘藏。”
“不會再有奇蹟了,我們的掘藏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艱難,幾次差點喪命,就是因為你不清淨。如果你還不能改變自己,還要變本加厲,等在前面的就不是伏藏,而是死亡。”
香波王子誇張地打了一個激靈:“死亡?多可怕呀,哈哈。”
梅薩生氣了,起身離開,大聲說:“不是開玩笑,我是研究伏藏學的,我比你懂。”
香波王子嚴肅地說:“關於歷史,關於倉央嘉措,你也比我懂?聽不聽?很可能關係到我們下一步的行動。”
梅薩回來,坐在了離他一米遠的地方。
香波王子立刻又不正經了,歪著頭,色迷迷地望著梅薩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你為什麼總是端端正正戴著這頂牛絨禮帽。”
“為什麼?”
“因為你想把自己裝扮成一個男人,一個對我沒有任何誘惑的男人。”
“算你還有點靈性。快說正經的,倉央嘉措。”
寺前廣場上,朝著如來八塔前的香波王子和梅薩,從東邊走來了骷髏殺手,從西邊走來了警察碧秀。兩個人幾乎同時看到了對方,立刻停下了。他們都想殺人,都格外警惕此時靠近香波王子的任何一個人。
骷髏殺手想:黑方之主說警察就要出現,果然出現了,我怎麼才能“趁亂而為”呢?他轉身走開,卻沒有走遠,躲在小金瓦殿的後面窺伺著香波王子。
碧秀尋思:這個人是幹什麼,怎麼一見我就退回去了?他知道對方沒有走遠,又看到一群遊客從廣場大門那邊走來,覺得不是動手的機會,轉身藏匿到了廣場邊一排汽車中間,從對面汽車的車窗玻璃中監視著香波王子。握槍的手一直沒有從褲子口袋裡取出來,子彈已經上膛,能感覺到它躍躍欲飛的焦急。
伊卓拉姆 1(1)
香波王子說:“倉央嘉措在布達拉宮司西平措大殿登臨無畏雄獅寶座的當天,薩迦法王的大管家八思旺秋和噶瑪噶舉派的頭面人物噶瑪珠古,就以自己的前途為抵押,打了一個賭。噶瑪珠古說:‘我已經看出來了,倉央嘉措一副離經叛道的面相,他要是成了一個好*,我就帶著所有尊我為上師的噶瑪巴改宗格魯派。’八思旺秋說:‘我也是會看相的,結論恰恰相反,如果倉央嘉措不能成為一個好*,我就率領所有聽我話的薩迦僧人改宗噶瑪噶舉派。’噶瑪珠古說:‘好啊,到了那個時候,噶瑪噶舉就又要掌權,我們楚布寺就是西藏的中心了。’
“入主布達拉宮、開始*生涯之後,倉央嘉措的經師就不僅僅是曲介和久米多捷活佛了。攝政王桑結指派了更加博學而嚴厲的甘丹寺*座和數名格西給他講授《根本咒》、《秘訣》、《菩提道次第廣論》、《辯理初程》、詩學、歷算等。攝政王自己則親自教授梵文聲韻知識和《甘珠爾》。倉央嘉措苦不堪言,厭煩得見了經師就跑。曲介追上他說:‘攝政王嚴令我等,督促尊者精進奮學,尊者眼看就要親政了,所學的經典還差得遠呢。’他苦澀地問道:‘還差多遠,有從拉薩到門隅這麼遠嗎?’他對著經師唱起來:
在那東山頂上,
升起了皎潔的月亮,
瑪吉阿米的面容,
浮現在我的心上。
“曲介說:‘瑪吉阿米,你就不要再想她了。’倉央嘉措說:‘這由不得我,她就像我的本尊神,盤踞在我的心裡。’說罷又唱:
觀想我的本尊,
怎麼也看不到面影,
不想我的情人,
卻佔滿了我的眼睛。
“曲介說:‘這樣的修行是浪費時間,為了眾生的幸福,*喇嘛不能這樣。’倉央嘉措唱道:
面對大德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