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記住就記住,我才不擔心哪,“在你午休的這段時間裡我自由的活動好不好?”
“你又玩什麼花樣?”
“少莊主,在你這猶如銅牆鐵壁的天下第一莊裡我能玩什麼花樣,不過是散散心,隨便走走吧,又走不出莊去。”
“好,給你半個時辰的時間,若是過了時辰本莊主見不到,那就……”
“好了,我知道了,請問少莊主要不要喝茶啊?”他接下來就沒好話,所以還是不說的好。
“沏好後送書房來。”
“是。”我發現自己越來越像一個任人驅使的丫鬟了。
到廚房隨手拿了一杯沏好的茶便來到了書房。
“為本莊主磨墨。”他頭也不抬就知道是我,功夫還真厲害,我咋了咋舌,走到他身邊,挽起袖子開始為他磨墨,順便瞟了一眼桌上,他正在聚精會神的作畫,看著有山有水的,應該是不錯。油然想起了那個人,當初他也是喜好作畫的吧,想著他房間裡都掛滿了畫,而我還全給他糟蹋的慘不忍睹,多少次的捉弄,最後對他的傾心,換來的卻是他的背叛,這時他懷抱佳人,又要快為人父了,是不是早就把我忘了。
“怎麼樣?”
我驚醒過來,“什麼?”
看到某人瞪了我一眼,才明白過來,馬上一臉欣賞地道,
“不錯,不錯,想不到少莊主妙筆生輝,所畫是不俗啊,這畫意更是深遠哪?”
我壓根就沒有怎麼仔細看他的畫,再說我對山水畫沒興趣,畫漫畫人物都是還行,信口胡謅兩句罷了。
他一臉驚奇地望著我,“你懂畫?”
“略懂一二,昔日看師兄作畫,多少學了一些。”
哼,他聽到我是跟師兄學的便不再做聲,只是專注地又提了一首小詩在旁邊。
“少莊主,其實你畫這個多沒意思,我給你畫幅吧。”
“又是跟你師兄學的?”他白我一眼,難不成他跟我師兄有仇啊,為什麼每次提起師兄他就怪怪的。
“這個怕是連我師兄也畫不出來,是我獨創的。”
我鋪上一張宣紙,默想了一會兒,然後佔了少許墨在宣紙上刷刷虎虎生風地畫了起來。
他作一副畫要兩盞茶的功夫,我一幅畫半盞茶的功夫就行了,他頗不以為意地看向我的畫,眉毛都扭成了一團。
“這是什麼,妖怪嗎?”
我畫的是一個人頭熊身的帥哥,那帥哥的容貌可是有跡可循的,正是眼前的這位,為了不被他一眼認出,我特意把他的頭髮畫成了瀑布披散下來,但是那眼睛,鼻子,薄唇,明眼人一看就能想到是誰。
我得意地笑著,“怎麼樣,不要崇拜我啊,這是我們那裡的畫法,這美其名曰美男與野獸的完美組合。”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對我的畫嗤之以鼻,卻總是覺得那幅畫有些怪異。
我當然不能等他看出來來了,吹乾了墨跡,我捲起桌上的畫,道,
“就知道你的欣賞水平高了,這幅畫入不了你的眼,就賜給奴婢了。”
我轉身出去為他傳晚膳,秦冰就一直在書房裡琢磨我作畫時眼中閃過的那一絲狡黠,是什麼意思,再想想那畫中的人頭,突然心中大怒,好啊,這卿姚兒竟敢把自己和野獸連成一起,豈非間接地辱罵自己是畜生嗎。
這幅畫要送給誰好哪,我自己若是有單獨的房間一定會掛上去的,可是我現在跟那個惡劣的男人住在同一個屋簷下,若是掛上,難保他不會有一天發現,想來想去,想到了那個小身影,就他了,想來摯兒一定沒有見過漫畫了,而且還是這麼別具特色的漫畫。
我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幅小小的漫畫洩露了我與摯兒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