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桐,再看了看對岸的女子,微笑說到:“是的,請問閣下是……”
“黃紜州護衛少將鄭涿然。”對岸的男子的聲音擲地有聲。
“原來是鄭將軍,久仰久仰。”芮雲拱手說道。
“雲哥哥認識的人?”陸璇好奇地問到。
“小璇兒記住了,不認識也要說久仰,小孩子學著點。”芮雲壓低聲音對她說。
眾人忍笑不出聲,倒是幾個小孩子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記在心上。
“好說,我們想請月桐公子借一步說話,不知是否方便?”鄭涿然客氣說到。
“當然方便。”芮雲邊說邊推了推木然的月桐契。
眾人單足點地,飛身而過,御力揉入了盈步的技巧,每個人都輕鬆地踏著河裡翻飛的乳白色浪花過了對岸。
鄭涿然略為驚訝地看著眾人,顯然是沒有想過對方每一個人都有不俗的實力,幸虧他們看起來不願多生事端,不用與他們為敵,否則對上這十六個人他也沒有全勝的把握。
芮雲輕巧地站穩,然後笑意盈盈地說:“我們也是趕路,如果鄭將軍方便的話,可否讓我們在此落腳?”邊說還邊賊眉鼠眼地看著他們的帳篷。
鄭涿然顯然沒有想過對方會這樣問話,但是稍稍想了一下就回答到:“當然方便,各位如不嫌棄,就在此安頓,在下也正好找月桐公子有事。”
“好說好說……”芮雲馬上笑逐顏開,拍拍月桐的肩膀說:“契,你的朋友還真不是一般的大方,今晚終於有帳篷了,起碼不會睜開眼睛就看到滿天的星星。”手裡的力不斷加重,月桐吃痛,方才拿眼看他。芮雲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領著各位拿了鄭涿然的工具和紜騎們一起搭帳篷,只留下月桐契、蕭萇楚和鄭涿然三人在河邊。
“月桐契,你……沒死?”鄭涿然的語氣平淡,似乎這並不是問句,而是在陳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說呢?”月桐契不回答問題,只用眼睛盯著他反問。
“契,真的是你?”萇楚顫抖著聲音問到,剛才的笑容已經隱去,眼角溼漉漉。
月桐心裡痛了一下,卻硬起心腸說:“是我。蕭小姐,好久不見。”
蕭小姐?為什麼?剛才看見他嘴一張一合分明叫的是萇楚,為何現在……萇楚苦笑道:“契,這一年我一直在等你履行你的諾言。”
“少年輕狂,還請小姐把那可笑的諾言忘記吧,涿然兄才是你的選擇。”月桐緩緩說到。
萇楚忽然又笑了,“你在逃避什麼?為什麼連看都不敢看我?”
“我沒有……”月桐契抬起頭,觸碰倒萇楚清澈的目光,聲音頓時低了下去。
“回答我,為什麼要把我送回家?”萇楚一字一頓地問。
那是兩年前,兩人私定終身,月桐說要回家稟明父母,馬上會來迎娶她,然後就回京樂。每日萇楚都拿著月桐送的鳳蕭痴痴等待。
直到那天,蕭天鷹怒氣衝衝地走入桃齋,不由分說就要萇楚發誓以後不再跟月桐家的人來往。
萇楚急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蕭王把手中的茶一飲而盡,“不識抬舉的月桐家,他們再怎麼受寵也不過是個樂師,憑什麼看不起我們!”
萇楚小聲地安慰,才慢慢知道了事情原委。
蕭天鷹在賞蘭會上見自己的愛女對月桐契十分欣賞,回來也見他們兩經常出雙入對,他一向順從女兒,便想撮合他們,於是他吩咐屬下到月桐府上提出想招月桐契入蕭府的想法。
誰知道,幾次上門都被月桐家拒之門外,好不容易見著了人,月桐居然只派出家丁轉告說:月桐家雖世代為樂師,但也是古老的家族,一直是皇家的寵兒。蕭家在他們看來就如同是暴發戶般,因為一次的護駕而晉升為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