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後,萇楚的毒便發作起來,躺在床上,疼得全身是汗,卻微笑著說沒事。月桐在這一日內找了十幾個醫生,都搖著頭說沒辦法。急得他在房間裡不斷地踱步,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契,萇楚能遇上你,已經是莫大的福氣了。萇楚自小身體不好,只怕是累你傷心了。”萇楚咬著唇緩緩地說到。
月桐的心裡猶如被針扎般難受,但是依然露出笑臉安慰著她:“沒事,你會沒事的,我答應過你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我不能讓你有事。”
萇楚弱弱地笑了,“今天也不知怎麼就染上這個怪病,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
萇楚被月桐捂住了嘴,示意她不用再說,“不要說這些話,你的病,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你這麼貿貿然出逃,我……”
萇楚掙扎著說:“不,是我自己要跟著你的,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嗎?你答應我的事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月桐反握著萇楚的手,輕聲撫慰,看她慢慢地睡去。
頹然坐在椅子上的月桐終是見不得萇楚這般痛苦,顫抖著手,點了她的幾處穴道。輕輕地抱起她,連夜趕到澄澈,敲開了蕭王府的大門。
眼睜睜看著蕭王府的人把她抬進府內,耳邊響起蕭天鷹的話:“下次必然不會讓你輕易把楚兒帶走!如果你不想眼睜睜看著楚兒死,那就請不要再來,否則我們不會再客氣了。”
那扇硃紅色的大門在他眼前緩緩地關閉,月桐契全身的氣力彷彿都被抽乾了,倚在身後的柱子上,心也隨那大門一起關閉了。
“回答我。”萇楚依舊不依不饒地問將月桐從回想中拉回了現實,顯然沒有人把那天的事情告訴她。
月桐苦笑到:“我們有緣無份,不必強求。”自己現在的身份更不能公開,只但願今後不要再見。
“有緣無份?”萇楚自嘲地說到,“一年後終於見到你了,就是聽你說這句有緣無份,你認為我就是來聽你說這句話的。”冷笑一聲,“我究竟在奢望你說什麼,你把我丟在銀徽的那天起,我被爹爹找到救起的那天氣,我一直沒有醒悟,原來你竟是如此嫌棄我。好,那我們就在此分道揚鑣,再不相見。”蕭萇楚是蕭王的七女兒,自然也帶著與蕭王無異的驕傲,自己一年的空等,一年的與家人對峙,換來的只是對方的冷淡回應,她已經不能容自己的尊嚴再受傷了,或者放手才是好的。
月桐聽到她說的話,微微地愣了一下。隨即想到,既然被誤會了,那就一直讓她誤會吧,只要她沒事,對於他來說,也就是最好的了。
“楚兒……”涿然顯然沒有想到萇楚會這麼快就作下決定,輕喚她的名字。
“嗯,回到府裡,我會稟明爹爹,擇日便與你成親。”萇楚的語氣堅決,竟像是賭氣地孩子。
月桐聽到這句話,身子微微一震,手差點就要往腰裡探取軟劍,原來自己的大度,自以為的放手,始終不敵她一句話。月桐好容易制止住了自己,強擠了笑容,“那在下恭喜你們了。”
萇楚迎風背對他們兩個人站著,一句話也不說,努力鎮住自己,只任憑眼裡的淚水如河裡的水流般嘩嘩傾斜而下。
月桐也不再說話,轉身便向芮雲他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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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營河西面不遠的山腰上,一群山賊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這裡。
一個顴骨突出的精瘦男子,對坐在大石頭上的一個黑衣胖男子說到:“寨主,就是這些人嗎?”
那石頭上的胖男子蹺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根黑凝土煙,短短的頭髮,滿臉肥肉的臉上嵌著一雙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