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地上的桂花糕,一邊說:“不過糕點還是不要吃太多,剛醒來這麼吃對身體不好,等下我拿點小米粥過來。”
小女孩看著音離吐了吐舌頭,然後又湊到他面前問:“我叫童齡,哥哥叫什麼名字?”
音離微笑著回答:“月桐離。”
女子的手抖動了一下,驚訝地抬起頭,仔細地看了看他問道:“孩子,你的父親是誰?”
音離垂下眼瞼說:“我……不知道,母親沒有告訴過我。”
那女子更奇怪了,問道:“那你母親呢?”
“綠綺。”音離記得那些人都是這麼叫母親的。
女子已經收拾好地面,聽到音離這麼說走到床前,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髮,用惋惜的聲音說:“孩子,你受苦了。”她的身上散發著清香的臘梅香味,聲音輕柔甜美,一如自己的母親撫摸自己的頭,音離看著她和母親的臉重合在了一起,眼前漸漸模糊,喃喃地叫了聲:“娘……”又昏睡了過去。
門又被推開了,進來一個身穿深藍錦衣的男子,看著女子問:“雪夜,這孩子,好點了嗎?”還不等女子回答,童齡已經跳到他的腳邊抱著他甜甜地叫了聲:“爹。”童仲洵把女兒抱起來點頭微笑。
“仲洵,這是被月桐家拋棄的孩子。”月梧雪夜疼惜地說。
“哦?”童仲洵也有些吃驚,說:“長這麼大了,我聽說兩年前他母親就去世了,他可是讓正泫好找啊。”看了看他的打扮說:“雪夜,這孩子看樣子是御樂府的人。”
月梧雪夜點點頭,憐惜地撫摸著音離的頭說:“這孩子受苦了啊,讓他好好療傷吧。”
接下來的半年中,音離一直都住在這裡,這是他掉下的山崖的谷底,猶如世外桃源一般沒有人來。在這裡音離受到了月梧雪夜和童仲洵夫婦的款待,他們都視自己如兒子,待自己一點都不比童齡差。從來沒有感受過父愛的音離面對童仲洵,終於感受到了這種感情,這種嚴厲和溫和並存的感情。而月梧雪夜則和自己的母親一樣,讓他經常誤以為自己的母親依舊在世,心情一點一點地開朗起來。
能下床以後的音離經常和童齡玩在一起,童齡調皮總喜歡爬樹,或者找一些山洞鑽進去引出一些危險的動物。音離總是跟著她,當她爬到樹上下不來的時候就抱她下來,當她引來她自己最討厭的蛇的時候就躲在他身後,看著音離一把把音刃打在蛇的七寸位置,高興地直拍手。有時兩個人坐在谷底那個大湖邊,童齡用摘來的野花編成花環套在音離的頸上,咯咯地笑著跑開。
音離過著自己從來都沒有過過的生活,並依戀這種生活,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感覺溫暖著他,他要守護這種溫暖和這種溫暖的感覺。
他不知道御樂府的夫子是哪一天找到他的,當他知道自己要回去的時候曾經很傷心,但是忽然他意識到自己如果要永遠守護這種感情必須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能夠保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能夠讓他提高的地方也正是御樂府。於是他向童仲洵說明了情況,童仲洵如父親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讓自己後悔,自己會永遠記得有他這個親人的,音離重重地點頭。
自己離開的那天,月梧雪夜和童齡都哭得成了淚人,音離小心地試去童齡臉上的淚水,微笑著告訴她:“我一定還會回來的,等我回來無論去哪裡我都會陪你,所以在我回來前不要自己去山洞裡,太危險,知道了嗎?”童齡含著淚水點點頭,嗚咽著說:“我會很乖地等離哥哥回來。”
回到御樂府音離像是換了一個人,與以前不一樣,給人一種平和親切的感覺,音靈和蔣天雖然驚訝於他的變化,但是都衷心地高興他終於能這麼開心地笑,終於忘記兩年前的事了。
(昨天很早就出去了,很晚才回來,沒能更新,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