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直到她收斂了笑聲:“二小姐怎麼會幫你害我?我看你真的糊塗了。這藥應該是姨娘為了我費盡心機尋來的吧,你今天敢如此待我,是真的置死地而後生了,你怕我回到蘇府說出你的惡行,所以才要為我準備這好東西,不是嗎?”
無憂心中其實是相信文氏的話,只是她不能不說話,因為她需要儘量的拖延時間,雖然文氏現在還沒有打算讓她立刻喝下藥的意思,但無憂心裡清楚,文氏不會有多少耐心等下去的。
無憂再看一樣婆子手上的剪刀,又瞧了瞧那桌子上的藥,不由得感受到文氏的文氏的謹慎,這人來了蘇府兩年倒真是長見識了,想法兒很周全,難怪在江氏的百般刁難之下,還能再蘇府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倒是個人物,只是心思太過卑鄙了。
無憂告訴自己在晚聲碎和剪刀之間,她寧願選擇剪刀,至少能有一絲活路。
她是能拖就拖,死命的去拖,如果實在不能拖,便也只能大大的激怒文氏多受些皮肉之苦了,比起性命來,皮肉之苦實在算不了什麼:皮肉之苦受過之後還有性命在,只要有性命在,她就是斷腿斷臂,失了一雙手,卻還可以有日後,如果被灌下藥去,怕是再無日後可言了。
那晚聲碎,她聞著味道就讓她遍體生寒,原來文氏真的準備的很充分,這藥吃了,她這輩子也就完了:文氏的歹毒還真的不是一般,不管這計策是誰定的,這背後的陰毒心思都是讓無憂心寒,這人是容不下她一條活路呀!
雖然打算再去忍受點皮肉之苦,但是無憂的看到那婆子手中的剪刀,還是覺得害怕,那時一把同樣遍體生寒的剪刀,想來文氏為了下面的好戲,已經磨了很久吧,刀尖在陽光下閃著光亮,向無憂無言但冷酷的說著它的厲害。
文氏得意的笑道:“真是太可惜了,今天呢,大小姐和丫頭們去人和堂卻遇見盜賊,然後又被賊人所傷,落下了一身是傷,三皇子卻正好救回了大小姐,只是大小姐沒福氣,卻生生地落在了地上,摔成了重傷,不言不語的,多可憐,而三皇子或許是憐香惜玉,或是為了負債,只好將大小姐抬進三皇子府,成全了一段情義雙全的佳話。”
她說到這裡瘋狂的笑了起來:“怎麼樣,大小姐聽到姨娘我的話,你可還滿意?”
四個丫頭聽到這裡臉色白得嚇人:“你,你,你還是個人嗎?你……你……白披了這張人皮……”
這計策何止歹毒,根本是陰毒,不但想要了無憂的命,連她的清名都要毀去,是什麼樣的事情,需要三皇子負債,這不是在說無憂不守婦道嗎?
無憂心中恨極了,她沒有想到今天只是除了無恨,蘇啟明參與進來,連三皇子都參與了進來,難怪當日他要助她,原來是早就想好了要收拾她了,這就是他上表請求娶她為妾的原因吧:天下人都知道三皇子對她傾心,自然就不會將她的死,疑心道他的頭上,好手段!
無憂恨,卻只能隱忍著,現在的這種情況,她什麼都不能保證,不過這也讓她生出堅定的活下去的信念,她不能死,至少在這些害她的人沒死之前,她不能死。
文氏卻不理會幾個丫頭的叫罵,她剛剛也已經察覺到幾個丫頭的心思,現在不再上當了,她吩咐拿著剪刀的婆子:“去,把剪刀拿給夫人我,讓我好好地招呼招呼大小姐。”她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因為她知道每一個字都會讓無憂等人嚇個半死。
“五夫人,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們家小姐吧!”四個丫頭這時候也顧不得怒罵文氏了,拼命的叩起頭來:“五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往日裡有什麼對不住您的地方,您就不要放在心上,若是您心裡有什麼不舒服得儘管朝我們這些丫頭裡發,你就放過我們家小姐吧!都是我們做丫頭的不對,小姐知道什麼,五夫人有什麼不舒坦的,就衝著我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