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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攝魄之名

顥飛驥告歉入內堂,說明原因後,眾人都坐了下來。堂內正位南向座上端詳著雪惢的一位繽主——雪兮蓮。在座西向的是拖著明顯虛弱的身體,臉上卻帶著複雜愁容的素暝晦。

在座的人,各有心腹事,均是坐立難安的狀態。右素武有都尉顯然是被事先告知過,但他仍是側著身,背斜著對著來人。一副無可奈何的客從主便的樣子。

素暝晦首先發言,他直接跳過了引薦的環節,因為各位身份的關係,相互之間不可能客氣和寒暄。於是懨懨說道:

“我已經確認金盞巨毋就是傷我的人……”轉頭眼神謝過繽主後繼續道,“也就是說,月暝晟的屠刀已經朝向各惢宗室。我……”他努力保持著身姿,儘量顯得恭謹一些,“我……有意南走。不知各位有什麼見教。”他不僅僅跳過了介紹,還直接忽略了花火晴明與銀藥卿北來的目的。看來一點都不在乎了。

都尉右素武有直接站了起來道:

“這事,絢君你就不該和本將商量!乾脆你就不要邀我來。直接跑了就完了,你這是陷本將於兩難的境地。”

對於剛打完一場勝仗的將軍來說,聽到這個訊息,的的確確讓人惱火。但素暝晦好像成竹在胸。他揮手示意對方坐下,神情與開導頑固不化的家中長輩差不多的和藹,可見他們的關係之近。

“將軍稍息怒火。將軍可曾想過,為何攻打藍星花城時,碧城緒不在牙城?再者,將軍你把這個訊息上報後,明明可以乘勝奪取藍星花城的東、西二城,以成犄角之援。進,而可再一步吞食蔚藍眾,退,又可安固群青眾,但月暝晟偏偏調將軍回來,是什麼道理?”

右素武有確實回答不上來,不置一詞,但在思考著什麼。素暝晦接著問道:

“藍星花城,可有一個叫藍雪俸家的?”

這一問,大出右素武有的意外。

“他手上那把鱷齒俸血刀……可是將軍你的佩刀啊。”

“可不是咋地,當時在望樓上我就看見了。我還奇怪,怎麼主上好意拿回生成部重練的刀會落在那人手上。”

“好意?將軍你想一想。你的兵器,掌武將軍左素武無會不認得嗎?而你的兵器出現在敵對陣營中邏城守的手上,他會作何猜想?明明可以乘勝追擊,卻把你調回,又是誰的主意?興師動眾的調你回來,就單單為了給將軍洗洗風塵、勞勞軍?”

右素武有想了一陣,大聲道:

“主上為什麼要害我啊?本將自幼從軍,不說功勳卓著,但忠心天地可鑑!”

素暝晦深深嘆了一口氣道:

“將軍難道看不見我身上的傷?同是宗親的我,尚且被設計伏擊,何況將軍你?左、右素兩品歷來不容水火,這不用我來說明了吧,可他偏偏讓你們兩同伐一城,還讓武無為正將,你副之……其心可誅啊。”

右素武有被連珠炮一樣的質問搞得啞口無言,不管是否有真憑實據,不管是不是主觀臆測,都不重要,自己身上的傷可算是證據確鑿。

右素武有這裡,埋下猜疑之心就夠了。對於素暝晦來說,必須得拉攏一些勢力,自己無兵無權,完全被架空。頂著一些虛銜苟活於暗倉算計之中,但沒想到月暝晟動作這麼快、出手這麼狠,竟時刻監視著,一有空當就發難。

自己需要拉攏的人,不能是軍銜級別已經很高的,又必須得是躊躇滿志但鬱郁不得發的,最好還是掌握兵權但身陷囹圄的,右素武有顯然符合所有條件。素暝晦也沒想到用到此人的時機來得如此之快,又如此之巧。不免下了一番苦舌,又是情文並茂的曉以利害,又是言辭懇切的憶景推情,邊說邊咳,也不知是傷體使然,還是有意為之。總算,右素武有下定了決心。

見說辭奏效,素暝晦轉向下一個物件,卻尷尬的發現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