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去,還不忘呢喃著她的名字。
初秋,夜色清冷,夜空靜謐地有些涼薄。
這一夜,誰又知道,一方寂靜的天地,有一個人,自始至終,從未睡去。
一個漸入骨髓的烙印緩緩形成。
林乞兒久久靜默著,終是沉沉睡去。
月色清冷,星空璀璨,萬里無垠。
一夜無夢。
英語演講比賽校內選拔的日子很快來臨。
按照許南南的說法,林乞兒已經將英漢牛津詞典翻爛了,平時大半的時間都用來做英文試題,看英文小說,能不過就是問題了。
除了柴夜和她,還有一個叫做蘇珊的女生透過了校選,是七班的學習委員。
前陣子許南南和她抱怨,蘇珊為人驕橫,但長相清麗,卻是經常挑她的刺。上次翹課的時候,若不是蘇珊正好生病住院,肯定會鬧的人仰馬翻,她也不會去觸這個黴頭。
林乞兒想了想說:“一山不容二虎。”
許南南疑惑。
林乞兒輕笑,“她嫉妒你漂亮。”
事實上,蘇珊針對許南南的真正原因,就是這個,也是因為尤誠。
蘇珊和尤誠自小相識,青梅竹馬,但上了高中,尤誠和家裡不合,自立門戶,到了學校也是遊戲花叢,追求美女無數,許南南也是其中一員。
蘇珊向他表白的時候,尤誠將許南南拿來做擋箭牌,說她沒有許南南漂亮,自己不會喜歡她。
自此,蘇珊就記恨上許南南了。
說是記恨也不是,只是時而給她下個小絆子,對她不比其他同學寬容罷了。
“小女生的把戲。”許南南這樣評價她說。
但是尤誠在那之後真的沒有再追求過別的女生。那些曾經和他有過幾日交往經歷的女生再回來找他時,他以同樣的理由拒絕了。
也因此,許南南得罪了學校大半的一線美女。但以她超高的魅力和人緣,除了蘇珊,倒也沒有別的女生記恨著她。
“說不定他是真的喜歡你了呢,為你金盆洗手了。”
許南南朝林乞兒翻個白眼,“你以為他‘江湖百曉生’的名號怎麼來的?還不是那些女人嘴裡套出來的。還金盆洗手,我保證,等過陣子他的錢用完了,又得重操舊業,靠這個名號賣點小道訊息賺錢。”
林乞兒只是笑笑,他們這些人的事情,她不是太清楚,只要開心,想怎樣都行。
明天就是週末,也是十一長假的第一天。
許南南和她商量著是回家,還是外出旅遊。
“隨便,你定吧。”
“那就出去旅遊吧?雲南怎麼樣?玉龍雪山誒,我上次去的時候還是十歲,我記得好壯觀的。或者。。。。。。北京香山?這時候香山的紅葉正是紅豔,可好看了。”
許南南知道林乞兒不想左右自己的想法。但這一個月以來,從未見過她和別人聯絡,說不定和尤誠一樣,也和家裡鬧翻了,不願回家。
既然是好姐妹,怎麼能留她一個人呆在學校裡呢?更何況,自上次的落水事件後,她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再不放心將她託給別人照顧。
“乞兒,以後你要養我,我給你當保姆,誰讓我一不在你身邊你就出狀況呢?”
她曾這樣與林乞兒抱怨。
林乞兒也是點頭,“好,我養你。”
尤誠不止一次地大聲嚷嚷:“斷袖!斷袖!”對她們的形影不離以示不滿。
路人紛紛側目,她們也不管不顧。
窗外,大雁南飛。
秋日的風,涼爽之餘,也帶來了落葉紛飛。
美是美極,終是多了一分蕭瑟。
遠處的海面浪花捲卷,常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