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少爺也不挑剔,吃的很香:“我的臉上有好吃的嗎?我看你是不餓,一會趕路的時候別吵著餓。”沈墨直接無視掉陳婉清投過來的探究的目光。陳婉清立刻低頭認真的吃飯,心裡腹誹,沈墨你個面癱男,我詛咒你吃飯被噎死。
陳婉清身著男裝看起來不倫不類,沈墨出門沒有帶侍女的習慣,不過沈墨倒把她當成了名副其實的丫頭,被折騰的來回轉。
葉之初得到訊息的時候心裡猛地一窒,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她心頭,沈墨最近異常的表現,陳婉清執意的跟隨。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太過自信,也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正確,本來她也覺得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畢竟父親的妾室就很多,可是輪到自己身上,原來那種佔有慾是那麼強烈,那種失去心愛的人痛的是那麼真切。可是作為少奶奶,職責不容許她扔下這麼一大家陪在夫君的身旁,我不是妒婦,她自言自語的給自己催眠。香玉很是心疼小姐,自從姑爺走後,她幾乎每晚都失眠,精神恍惚,又要強撐著。
這一天,香玉陪著葉之初從賬房回來,柳佳慧迎面擋住了她的路,“表嫂,急著去哪啊?我看你最近精神很不好啊,是不是想表哥了?”陰陽怪氣的說完,柳佳慧得意的昂起了頭,挑釁的望著葉之初,眼裡射出惡毒的目光,“可惜呀,表哥此刻怕是在溫柔鄉里一時半會不會回來了,說起來那個清姨娘真的是美得讓人心悸呢,連我都忍不住想將她放在心上疼惜。”說完哈哈大笑,不過恐怖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就連樹上的小鳥,都撲稜稜的飛走了。葉之初很是佩服她火上澆油的功夫,不過這等挑撥離間的話,她若是生氣豈不讓正中了柳佳慧的下懷。
“表妹最近是不是閒的發慌,管起你表哥的後院了,我看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老大不小了再嫁不出去可就成老姑娘了,怎麼說清姨娘也是我為玉哥選的,她能替我在夫君面前照顧,我也好一心打理府裡的一切,在祖母和婆婆面前盡孝呀。”葉之初面不改色,應對的滴水不漏。
柳佳慧的一拳頭被擋回來,還把自己震的內傷,葉之初和香玉繞過他,回院子去了。香玉偷偷的瞧著自家小姐的臉色,想勸又不知從何勸起。回到房裡,她平復了一會心情,玉哥既是你身邊有別的女人了,我也要你永遠最在乎我的是我,只要陳婉清安安分分的,我也就大度的容她吧,她在心裡默默的說道。
陳婉清跟著沈墨來到了雲蘭縣,安排好了住處,沈墨就急著趕去布莊見大掌櫃了,沈家的生意做得挺大,雲蘭縣的布莊是總部,主要負責從江南購進絲綢和布匹,給各地的其他店鋪供貨。年前店裡來了個老主顧,預定了一批數量很大的上等絲綢,因前幾次有過合作,雙方都有些信譽,所以那人只付了一部分定金,等到了交貨的日期卻不見蹤影。掌櫃偏有些急了,雖然這樁大生意東家是知道的,可歸根結底是自己太貪心了,急功急利才釀成了大錯。
這上等絲綢不是一般的布匹,很多人家買不起,當初為了買進這一大批絲綢,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因數量眾多一時湊不齊,再加上上下打點又花了許多銀兩,如果這批貨物積壓時間久一點,或者壓在庫裡賣不出去那損失就太大了,或許折進沈家一半的產業也說不定。
沈墨冥思苦想,越急越想不出辦法,一時飯也吃不下。陳婉清幾次開口問都被沈墨以“婦道人家懂什麼”給堵了回去,沒辦法陳婉清只好悄悄的向別人打聽,得知事情的始末,她覺得這是有人故意陷害沈家,可是她對沈家的生意和對手一無所知,只好硬起頭皮找沈墨,她一臉嚴肅的問道:“少爺是不是也想明白了,到底是誰給沈家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套,目的又是什麼?在雲蘭縣沈家的最大競爭對手是誰?”沈墨做夢也沒想到陳婉清能說出這樣的話,不由自主的把沈家生意上的事還有競爭對手簡單的講了一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