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你儘管說。
可顧寧是真的不知道,他把杏樹說的話,告訴了白叔。
顧寧說:「杏樹說,左不過那幾個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
可白叔知道,他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他攥緊拳頭,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膽大包天。」
顧寧試圖從白叔這裡得到更多線索,於是他試探般的問白叔:「我聽說村子裡每到仲夏末都會供奉神靈杏桃酒,這是真的嗎?」
白叔聞言,有些詫異的問:「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顧寧說:「我是聽我四姑婆說的,她以前也是白村人。」
為了避免白叔追問,顧寧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她老人家已經去世了,不然就可以和我一起過來了。」
這句話,成功擋住了白叔的話頭,他嚥下到嘴邊的話,說了句節哀。
顧寧擺擺手,示意沒什麼。
白叔頓了許久,眼中有些懷念。
他說:「以前啊,家家戶戶都會做杏桃酒,一家做的比一家好,現在,哎……」
想到現在的情況,白叔長嘆一聲:「除了年長的老人外,年輕人差不多都不知道該怎麼釀製杏桃酒了。」
顧寧故作好奇的問:「那杏桃酒該怎麼製作呢?」
白叔也沒有藏私,他告訴顧寧:「釀製杏桃酒,只需要三天。」
「需要採用夜晚採摘的杏子和白天採摘的桃子,削皮切塊放在山泉水中,加入適量白酒和冰糖,用白布封好口,放在神靈面前,三天後自然就能釀製出一壇正宗的杏桃酒來。」
顧寧問白叔:「白叔,杏桃酒好喝嗎?」
白叔陷入了回憶,半晌後他才說:「好喝。」
那是他喝過,最好喝的酒了。
顧寧說:「白叔,我可以釀製一壇杏桃酒嗎?」
見白叔看過來,他忙說:「我想在四姑婆的祭日前,給她釀製一壇杏桃酒。」
白叔聞言,說:「你有心了。」
「我四姑婆就是仲夏末前後去世的。」
顧寧故意這麼說,想試探一下白叔的反應,他說:「明明之前體檢的時候身體還好好的,突然就去世了,我們大家都很意外。」
說完後,他看著白叔的表情。
白叔眼神不變,但嘴角卻抿成一條直線。
過了半晌,白叔才說:「也許,這就是身為白村人的悲哀吧。」
顧寧不解的問:「白叔您說什麼?」
白叔看著顧寧,眼神有些複雜:「孩子,仲夏末前,你就離開白村吧。」
「為什麼?」顧寧壓下心頭疑惑,故作疑惑的問白叔:「雖然我不是白村人,但我四姑婆是啊,我和白村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應該不算外人吧?」
不管顧寧怎麼問,白叔都沒有回答顧寧的疑問。
直到村長過來,白叔依然沒有給他回答,只是讓他儘快離開白村,仲夏末前後,不要在村子裡逗留,以免發生意外。
村長過來後,就讓白三帶著顧寧去看房子,以免他不認得路,找錯地方了。
白三欲言又止的看著村長和白叔,但他什麼都沒說,眼神複雜的離開了白叔家。
顧寧和明執跟著白三,去往村長給他準備的房子。
白三是個嘴巴閒不住的,他一路上都在說話。
顧寧從白三的話裡,聽出了一些關於白叔和供奉神靈的訊息。
白三聲音沒有刻意壓低,顧寧聽的很清楚。
白三說:「也不知道村長怎麼想的,居然準備讓人把村子裡的杏樹都砍斷,開玩笑,杏樹砍了後拿什麼釀製杏桃酒啊。」
「還有白叔也是,身體都這麼不好了,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