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很不喜歡這種咬文嚼字的咒文,既然是樞密使的密集那就只在硬著頭皮去做……不過,喂、怎麼一點效果也沒有,是不是應該小聲念才對呀?”
“對不起,有些字不會念。”
“不用功的懶蟲,拿來我看看!唔嗯、這個……糟糕,我也不會念。”
雖然發生這種令人冷汗直流的場面,所幸最後還是克服了所有問題,成功阻斷摩駝的去路。
這時玉傘聖咒的唸誦聲已經化為肉眼看不見的銅牆鐵壁團團圍住摩駝,奇妙的是,這道牆是會移動的。
摩駝一往東走,東邊唸誦玉傘聖咒的聲音便跟著提高,唸咒的聲音打在摩駝身上,摩駝受不了這種不適感受,於是改向西行,接著輪到西邊提高唸誦玉傘驛員的聲音,讓摩駝育苦不堪,被迫改變方向。
上萬名士兵配合著摩駝的移動在街道穿梭,擋在摩駝前方念頭誦玉傘聖咒,他們是如何採取如此迅速確實的行動呢?
處在沸騰的痛苦與狂暴的怒氣之中,摩駝注意到這個奇妙的現象。
開封城內最高的開寶寺高塔,在離地三百六十尺的高處可見燈籠的光亮就像夜空中的一顆紅星。摩駝一往東,光點就往東,摩駝一向西,光點就向西,就是那個燈籠指揮著地面計程車兵,發現此點的摩駝怒聲咆吼。
摩駝開始朝著玉寶寺高塔筆直前進。
如果摩駝沒有劇痛纏身,一定會故意跑來跑去企圖混淆視聽,然而在涿州為兩位龍王所傷之後,摩駝已經無法冷靜思考。
喉嚨深處的劇痛整個爆開,紅黑色的烈焰從頭部延燒到頸部,血與膿滴答滴答流出,溢滿了整了口腔,這種感覺簡直是無法形容的噁心。
以前不知活活撕裂了幾千人、幾萬人,扯斷手腳,掏挖內臟,吃人肉喝人血,其中萬以嬰兒與胎兒最可口,犧牲者的恐懼與痛苦是摩駝最大的快樂。
而這個快樂現在化為數萬人的痛苦打著摩駝。
附身王繼勳的稜騰原本就是斷斷續續傳來聯絡,但這幾天則是完全失去訊息,該不會是被人消滅了吧?雖然無暇深思,卻有著隱約的不安,使得摩駝的情緒更加混亂。
開寶寺高塔上,提著燈籠的白龍王向青龍王說道:
“我說大哥,把摩駝引過來也就罷了,如果它正面衝過來撞毀高塔怎麼辦!?”
“唔嗯,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開寶寺高塔的完成費時八年,根據記載,這段期間從未發生過倒塌或重新開工的情形。
“大哥,想不到你會這麼粗心大意,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曾經倒塌過,所以才會花了八年時間興建完成的。”
“如果真是如此,就表示高塔倒塌已成歷史上既定的事實,再想下去也無濟於事,別管這麼多了。”
一遇到緊要關頭,大哥居然比我還大膽,白龍王心想,手上握好燈籠,確認一路排山倒海,筆直衝過來的摩駝的位置。
“來了,大哥。”
白龍王的語氣激昂,愈是處在危險的情境,白龍王的心情就會愈顯亢奮。
“只要把它解決掉,就可以無憂無慮返回天界,玉帝跟天庭也沒有理由責備我人干涉人界。”
“把燈籠吹熄吧,要是引發火災就不好了。”
“好,吹熄了。”
“可不要反被做掉才好,那時收拾一個稜騰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大哥您就甭瞎操心了,咦?摩駝那傢伙跑哪兒去了……?”
白龍王眨了眨眼,微微探出身子,他感覺摩駝的巨軀似乎突然消失了。
下一瞬間,摩駝來到兩位龍王眼前。
摩駝費了不少工夫走近開寶寺高塔,一發現可憎的敵人就站在塔頂,不顧磨人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