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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部分

雍治天子不滿的哼一聲,“朱鴻飛上書言道要立你為太子。你就上書救他?糊塗!你知道他有幾分真心?朕如何放心的將江山交給你?”

晉王唯唯諾諾,不敢辯解。他是聽周慎行勸他的:殿下如今是東宮的不二人心。然而人望不足。朱鴻飛率先為殿下吶喊,建言立儲。殿下何不救之?如此,朝中立東宮之聲,必然驟響。人心盡歸殿下。

這種權術,周慎行當然是聽賈環說的。賈環派劉國山遊說周慎行。

“朕已經將他放了,流三千里。”

雍治天子淡淡的掃了晉王一眼,他的手段自然高超,再問道:“你以為賈環此子如何?”

晉王想了想,道:“其人忠心是有的。但陰柔詭譎、心機深沉。”他當然不是說的他對賈環的看法,而是揣摩著雍治天子的心思說的。

雍治天子滿意的點點頭,道:“還算不錯。朕不用他,你將來也不用他。你駕馭不住。”

“兒臣遵旨!”

“你去吧。”

晉王走出西苑中的御書房,穿行在秋色怡人的御花園中,這時才微微回過神來。

近日因為他營救朱鴻飛之事傳開,朝中確實多了許多建言立他為東宮的聲音。他今日被天子召見,原以為是要談及東宮之事。不想,卻被他父皇三言兩語的糊弄過去。

晉王心中嘆口氣。他父親對皇權看的格外重啊!怕他為太子,威脅皇權。一個朝氣蓬勃的太子,一個行將就木的天子,人心會如何選擇?

他心中禁不住浮起些不忿的情緒!這老東西!

閏七月底,距離賈環和黛玉的婚事沒幾天。賈府中送禮的人群絡繹不絕。

賈環近日亦有些忙碌。

一場秋雨落下,天氣逐步的變得寒冷。正所謂:夜山秋雨滴空廊,燈照堂前樹葉光。

書房中,一排燭光,照射的房間中明亮如白晝。窗外雨滴。賈環正在考校燕王寧淅。佈置著未來數年的作用。他和黛玉成婚之後,便準備南返金陵。

寧淅婚後,蓄起鬍鬚,略顯成熟些,依舊文弱。闡述,應答著賈環的問題:如何緩解,甚至解決日益激化的社會矛盾,以及社會財富分配不均的問題。

賈環負手而立,道:“子文,發展才是硬道理!要解決當下國朝的社會矛盾,只有發展生產力,創造更多的社會財富,才能重新調整利益格局。

這是溫和的做法。而更激烈的做法,就是改朝換代。比如,當年的明朝。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任何王朝,只要抱殘守缺,不改革,終究要被掃到歷史的垃圾堆中去,逃不脫王朝興替的規律。”

寧淅用力的點頭。心中感慨難言:先生有治國之才,經天緯地之能。若執政,必將現盛世。可先生求官而不得。當今天子猜忌不肯用。”他倒沒想到別的地方去。以為先生是仕途失意,將一身經世濟國的本事都傳授給他。可他只是中人之姿,如何能學到先生本事的十之一二?

寧淅微微仰頭,看著先生挺拔的身姿,沉靜的臉龐,心情激盪,脫口而出道:“先生,若我為天子,必拜先生為相,治理萬民,澤被黎庶!”

賈環微怔。隨即,微微一笑。窗外雨潺潺,秋意闌珊。

離別,已經不遠了!

雍治十七年,八月初二。賈環迎娶黛玉。北園中,張燈結綵。

這場婚禮的場面之盛大,被京中所矚目,賀喜的賓客層次之高,如此種種,不一而足。何須贅述?

八月中的晚上,月華如水。桂魄初生秋露微,輕羅已薄未更衣。雅緻的房間中,光線明亮。視線所及處,都能看到書本。林妹妹已經從瀟湘館搬到北園裡來。

北園的正房,是賈環和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