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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嗤………!”血水噴出來。一個被當場爆頭。白的、紅的,像塗料一樣噴刷在牆壁上、地上。一個被打中胸口,碗大的傷口,血,像不要錢般的往外淌。

齊五還沒有死透,嘴裡發出“呵呵”的聲音。

“孃的,晦氣!那邊說要耳朵給銀子。這頭都打爛了,哪來的耳朵?”

“這不是還有一個?”兩名中年男子說著話。其中一人從腰間摸出匕首,手起刀落,一刀寒光掠過齊五的腦袋,生生的切下一個耳朵來。“走。”

一直掙扎的齊五捱了這一刀,抽搐了兩下,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那天,射殺裴姨娘的人,就是他!

在最頂級權力圈的大人物們關注賈環一方的動態時,其實其他人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只是將之作為談資。絲竹飄揚在金陵的夜色中。金陵夜生活,向來是豐富多彩。

金陵城中晉商會館中的一處院子裡,揚州鹽商鄭元鑑正在與好友盧員外小酌。

兩個人,十道菜,兩壺美酒。

盧員外四十多歲的年紀,白白胖胖,穿著藍衫。無奈的搖搖頭,“鄭兄,你這是何苦呢?外頭都在傳,是你找人射殺了賈環的姨娘。唉…”他亦是晉商,在金陵經營絲茶生意,同時參與鄭元鑑的私鹽販賣。與鄭元鑑私交極好。

鄭元鑑五十多歲的年紀,有著一張圓臉,看起來很精明,沉悶的道:“盧兄,喪子之疼,白髮人送黑髮人之疼,你能理解嗎?”

盧員外嘆口氣,道:“那你和陳家是怎麼談的?怎麼都謠傳是陳尚書親口告訴衛尚書,是你派人刺殺賈環。”這完全是被陳家出賣了嘛!

“唉…”鄭元鑑鬱悶的喝了一口酒。他也沒料到是這個結果。

他的想法很簡單:他要給賈環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報復喪子之疼。但是他並不想將鄭家都搭進去。所以,選擇射殺賈環的表妹。另外,陳家也不可能同意,他殺士子。

陳家的當時給過來的資訊是:陳家知道了。默許這件事。他便放手去做了。

然而,事發之後,陳家沒有收他這份投名狀,反而翻臉,將他丟擲去,推得一乾二淨。要知道,他的私鹽生意,一年要分十萬兩白銀給陳家。陳家竟然不要。

他怎麼能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盧員外沉吟著道:“鄭兄,你還是要儘早返回揚州。金陵,現在是個是非之地啊。今年的私鹽不運也罷。”反正,淮南受災,鹽場毀損嚴重。損失不大。

鄭元鑑點點頭,唿出一口氣,道:“我明早就走。我亦不是沒有準備。陳家想要一腳把我踹開,那有那麼容易?現在金陵城裡有訊息:有人出價2千兩銀子買那兩個火銃手的腦袋。很明顯是姓賈的小子開出來的價碼。

什麼狗屁的報紙查封,他快要瘋了,躲在家裡不敢出門,這都是假的。我估計那兩個火銃手也會被騙過。以為他不會找麻煩了。當兵的命不值幾個錢,他買的起。我的命,他買不起。”

他捐了官在身上。大小也算是揚州的名人。賈環不講規矩的報復,只能僅限於此。想必,那兩個火銃手,應該可以消弭他的怒火。

盧員外臉色一驚,“什麼?你是說那小子現在躲在督標營的保護下不出門是裝的?報紙被查封亦是故意做給外面看的?為的就是把事情鬧大,讓別人知道他被逼的洩氣了。而暗地裡卻在買兇殺人?”

鄭元鑑點頭。他有可靠的渠道。訊息是從汪家那邊傳過來的。汪家同樣在販運私鹽,手下有一批亡命之徒。賈環要開出價碼,有大把的江湖人肯去幹這件事。不就是殺兩個私自出營的大頭兵麼?

盧員外感慨的嘆口氣。這太可怕了,才十二歲啊!認真的道:“鄭兄,我建議你加強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