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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傳遍了江南士林。而且,在陳家的掩護下避開了錦衣衛的調查。但是,甄家的家主甄應嘉還是被朝廷調離金陵。這將是甄家衰落的開始。他們做的事情是無用功。

暮色漸深,微風習習。韓謹從船頭走回來,坐下來一口飲了一杯濁酒,放在桌几上,“我明白了。”

羅子車和童正言相對無言。你明白了什麼?

韓謹道:“輿論不是萬能的。還得要靠實力支撐。我回蘇州後會和柳叔時認真的談一談。”

他被天子上了一課。當輿論風頭過去之後,就是天子對甄家反攻倒算的時刻。

他同意柳叔時的計劃,東林黨要只能等待將來,介入到皇子爭位中,等皇子登基才能有所作為。

這是他在金陵碰的“頭破血流”之後的感受。

回首望金陵,韓謹想起的是於他有恩,與他有隙的賈環。對賈環的敬佩,他內心中從未消退過。或許,只有下一位皇子登基後,他才有機會與賈環化解那段恩怨。

他又何嘗不想交子玉那樣的良師益友?只是,他身處在東林黨中,如何衡量團體、個人、朋友之間的關係?

他的選擇,他不後悔。

五月十四日花魁大賽就算是全部落幕。金陵城中、秦淮河上到處流傳著士子與佳人的唱和之作。以當日進入複賽的十名花魁最為出名,最受追捧。

新一屆的四大名妓在此基礎之上,還要再受士子們的青睞。而最頂尖的則是自京城而來的大美人蘇詩詩!不識京城蘇詩詩,閱遍青樓也枉然。

在一棟棟青樓、館閣,一艘艘畫舫之中,大賈宴請名妓,名妓宴請商賈,大量的商品在一座座的酒宴、談笑中定下來。北方的山果、木材、藥材、皮張、雜糧、棉花、油、麻等南下,南方的竹木、瓷器、絲綢、茶葉、稻米、紙張、棉布北上。

數目巨大,約有三十萬兩。

陳家計劃交易十萬兩銀子的商品,品種約為:珠寶,布匹,絲綢、蘇鋼、銅、鉛、硫磺、鹽、米、黑鉛、白鉛、生鐵、熟鐵。然而,截止至五月十七日晚,陳家只完成了3成的交易額。

如今金陵城中最受追捧的商品,不是糧食交易,不是金銀礦產交易,而是賈府聯合徽商推出的香水。經蘇詩詩推銷後,暢銷於江南的樓館、閨閣之中,女子引以為時尚。聽說訂單已經下的七月份,預售額達八千多兩白銀。單一的貨物,且是新出的商品,能有這樣的交易額,堪稱奇蹟。

夜色中,幾點小雨落下來。

金陵城中城區中,南京吏部尚書陳高郎的府中。一處精美的敞軒中,陳高郎弓著身子在桌邊咳嗽。

長子陳子真,次子陳子志侍奉在一旁。

回報商品交易情況的管家戰戰兢兢的唸完數字,收起紙張,忐忑的等待著主人的處罰。

陳高郎拿手帕捂著嘴,擺擺手,“老吳,你出去吧。”

濃濃的失落感盤旋在陳家父子心頭。

等管家退下去,陳子真不滿的道:“父親,若不是中散先生耍滑頭,搞平衡,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陳高郎看了長子一眼,看得他縮頭不敢在說話,冷哼一聲,“紫南是你挑出來的。”

說完,不理兩個兒子,嘆道:“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他看到甄家倒塌後牽連到陳家的風險。作為金陵城中的大族,不受波及是不可能的。怎麼樣將損失減少到最低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

同一時間,賈雨村和白師爺泛舟於秦淮河上。歌聲遙遙的傳來。“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賈雨村拿起酒杯,向白師爺示意,飲了一口,失笑道:“昔日凡有井水飲處,皆能歌柳詞。今日江南凡歌姬所在處,爭唱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