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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部分

身上的擔子、責任。說的更直白,更赤……裸……裸一點:一個在宮中,沒有任何價值,對家族毫無用處的女人,賈家會管你死活?往宮中大把的送銀子?父母、親族心中豈能無怨?

而賈環就是賈府的執掌者。他可以代表賈府,賈家的意見。

賈環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卻是長長的鬆一口氣。或許,他更希望看到這樣的元春吧!

那個,在雍治十三年回來省親時對賈母、王夫人說:“當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見人的去處…”

對賈政說:“田舍之家,雖齏鹽布帛,終能聚天倫之樂;今雖富貴已極,骨肉各方,然終無意趣。”

賈環拱手一禮,擲地有聲的道:“我支援大姐姐!”

元春微怔,心裡忽而一鬆,彷彿在心頭壓抑的一塊大石頭被搬開,令她可以輕鬆的喘口氣。她是什麼時候給送到皇宮裡去的啊?有十多年了!

一幕幕的記憶,在腦海中浮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元春的眼淚忽而流下來,說不出話來。

第一次,真正的認識到她這位三弟弟的另一面。

賈環對答結束,便退出來。賈元春按照心意,和父母、家人說話。然後,到大觀園中開宴,聽戲。很多人發現,元妃臉上的笑容多了些。不似剛回時的死氣沉沉。

寶玉又得了彩頭。和寶琴的婚事,亦得到元春的認可、祝福。至夜時分,方才回到皇宮中。

而賈環在臥室裡和寶姐姐一起睡下時,還沉浸在某種情緒中:二十年來辨是非,榴花開處照宮闈。三春爭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夢歸。

嘿,二十年來辨是非!誰是虎,誰是兕?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第六百七十七章 問君能有幾多愁

京城春風起,冰霜昨夜除。

二月出頭,大觀園中便是春綠一片。湖堤上楊柳帶綠,凹晶館中笛聲悠長。

清晨時分,空氣中還殘留著夜晚的清寒。中,賈寶玉正坐在鏡子前,由金釧兒服侍他洗臉,梳頭髮。身姿豐滿的媚人捧著衣服在一旁。

寶玉看看屋裡的西洋鍾,略有些焦急。他等會要出門。

烈金釧兒站在寶玉身後,細心的用篦子梳著頭髮。她年紀漸長,身姿長開,薄襖下胸口曲線飽…滿。大臉的姑娘。說起照顧人,她曾在王夫人屋裡當差,水準不比襲人差。當然,姿容不如她的好友,似桂如蘭的襲人。

金釧兒輕笑道:“二爺,前些時候得了貴妃娘娘的彩頭。大喜事。偏昨兒又哭又笑。今兒這就又好了?急吼吼的出門,茗煙、李貴候著沒有?不和老爺、太太說一聲?”

賈寶玉大圓臉,玉面星眸,秀色奪人。正所謂: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笑道:“老爺天天忙著上朝坐衙,我怎麼說?太太哪裡,等我會友回來再說罷。

要說,環老三壞事做盡,門禁這上頭,倒是做了好事,拿著腰牌、身份證就可以出門。免得嗦。”

“噗嗤…”

屋裡的幾個丫鬟如金釧兒、媚人、茜雪、麝月、秋紋、碧痕全部都嬌笑起來:怎麼是三爺盡幹壞事?

一時間,屋裡如同有風鈴在響。這才是賈府公子哥應有的日常啊!

寶玉笑著搖頭,吩咐道:“叫柳五兒將我昨兒寫的詩拿來,我帶出去給秦鯨卿、琪官看。”

早前因寶玉在瀟湘館裡打襲人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柳五兒都給嚇的告病,不敢到當差。不過,以寶玉在賈府裡的地位,以他對女孩子下的水磨功夫。還是將柳五兒要到他屋裡來親近。

茜雪身姿窈窕,姿容美麗,穿著翠綠色的長裙,笑吟吟的出去。片刻後,柳五兒進來。

十八歲的少女,素有弱疾。雖然是廚役之女,卻生的如同平、襲、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