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許逐!”葉柔忽然喃喃地吐出一個久違了的稱呼。我心神大震,雖然知道那只是夢話,但也說明了一件事:她殘存的意識當中,其實是有我的存在的。
為了避免再次引起軒然大波,我和葉柔是一先一後回到學校的。宿舍的那幫人正在圍觀著宋雄斌機上新下載的新A片,大學比起高中來開放了許多,這也沒什麼奇怪的。甚至有一句流行的話:沒看過A片的大學生,不算一個完整的大學生。
謝如玉也在其中,以前宋雄斌說他年紀過下,不讓看。現在以教育為由,不看也得看。
見我回來每人都連連問了好幾句,我失蹤兩天不見,他們也頗為擔心的。見我沒少條胳膊或腿,身體完整無缺後,也放心了,繼續研究。我們宿舍個個成員尚是處男,大學大半個學期過去,開始對此類問題敏感,平時有事無事都會討論一下。
我徑直到床上躺下,想起葉柔在夢中叫我的那一句話,臉上不由露出微笑。沐青樺眼尖:“喂,老五,這幾天幹了些什麼,怎麼笑的那麼齷齪?”
我一味的笑:“嘿嘿,沒什麼。”一骨碌爬起來,到眾人身邊坐下:“有什麼新片?歐美的,身材不錯。”
宋雄斌得意得道:“看吧,我就說了,老五定會像條狗一樣爬過來看的。你看他那笑容,分明和條發情的公牛差不多。恩,老大輸我十頓飯,老二是五包煙,不能賴帳。”
老大嘟囔道:“變了,變了,老五真的變了。”
我笑罵道:“靠!你們拿我下注。”
音箱中一把女聲的呻吟逐漸急促,宋雄斌忽然道:“噓!肅靜,肅靜,精彩時刻到來了。”
我擠在當中,感覺著宿舍那熱鬧的氣氛,其樂融融。原來心情好的時候,幹什麼都是美妙的。
寒流入侵,沒過幾天,氣溫驟然降了下來,宿舍裡的暖氣也開始使用了。要說北方的冬天比起男方來真是冷了不少,雖然沒有高中時所聽說的連撒出的尿都會在空中凍成冰條,要用小棍子一段一段的敲開那麼駭人,不過還是讓我都不太想出門了。整天呆在宿舍,玩遊戲,看電影,逛論壇,關注下體育新聞度過。
又是一個早上,在被窩裡睡得正香。朦朧中忽然聽到沐青樺的叫聲,聲音中蘊含著如同一個被困荒島多年的飢渴老光棍忽然間見到一個裸體美女那樣的興奮。
宋雄斌正在做著春夢,被吵醒不滿的道:“老二,大清早的鬼叫什麼?是不是這幾天極品看多了,心中有把火沒得發啊?”
沐青樺道:“不是,下雪了。”
老大嗤之以鼻:“下雪有什麼奇怪的?”
雪?我一骨碌爬了起來,在冰際市那種地方,想看到冰雹都難,更別說雪了。
站在陽臺上,舉目遠眺,天地間白茫茫的,無數如羽毛一樣輕盈靈巧的雪片輕輕飄落下來。樹,房子,樓房銀妝素裹,成了一個被白色的世界。伸出手接過一片,潔白無暇,沒有半絲的雜質,如若一片棉花,只不過多了幾分冰涼,在體溫下須傾便化做一灘水消失了。
沐青樺雅興大發,出口高聲吟道:“好白的雪,就像美女的肌膚;好柔的雪,就像情人的撫摩……”
“哐啷”一隻鐵碗蓋砸到宿舍陽臺上,接著罵聲大起:“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死仔,同我收聲!唔見過雪啊,有咩出奇?”(粵語)
群情洶湧之下,沐青樺噤若寒蟬,只是滿腔詩意憋在胸中,無處發洩,立刻回宿舍找筆記本去了。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又“哈瞅”一聲打了個噴嚏。渾身一陣哆嗦,才記得自己只著一條短褲,再多呆幾分鐘只怕就要感冒了,忙一溜煙跑回宿舍把門關上。
剛穿好衣褲,電話聲就響起了,不知誰大清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