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紙紮人從空間裡取了出來。
紙紮這種東西因為它的用途,天然就不受多數人喜歡,多數人看到它的時候,心裡都會忍不住有一些發毛。
李香菊也不例外,這大晚上的突然有一個紙紮憑空出現在她面前,讓她忍不住就要驚叫出聲,不過想起李弘文剛才的提醒,她趕緊用手捂住了嘴,但是還是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不用害怕,這就是個紙紮!”
安慰了李香菊一聲,李弘文掏出了封印著老石頭的佛珠,將他的命魂轉移到紙紮之上。
“香菊,你是香菊,是嗎?”
再次能夠看到周遭,老石頭打量了下屋子,發現有一個讓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一臉害怕的站在炕邊,他有些激動的坐了起來。
“石頭哥?”
看到紙紮自己坐了起來並且發出聲音,李香菊嚇得直接就上了炕躲到了牆角,不過聽完紙紮人的聲音,再想想剛才李弘文說的,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是我,香菊!這些年過得好嗎?”
老石頭站起身想要靠近李香菊,但是想到自己如今的形象,他又停下了腳步。
“我怎麼確定你就是石頭?”
雖然從這個紙紮人說話的聲音和語氣來看,李香菊覺得他就是石頭哥沒錯了,但是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你三嬸家,那時候你穿著一個藍花的衣裳,頭上繫了一根紅頭繩,梳著一根長長的辮子,我還記得你那雙鞋上左邊有一個補丁,褲子也有補丁,當時你特別害羞,老想遮住褲子上的補丁,腳也不斷的想藏起來,不想讓我看到補丁。
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就是定親的時候了,你還是那件衣服,褲子倒是沒了補丁,鞋也沒了補丁,後來結婚以後你跟我說過,那個褲子和鞋是你專門找別人借的,就那天穿了,穿完以後又給人家還了回去。
見面的地方,不在你三嬸家,而在你們村口,我們一起去的縣城,我在供銷社給你買了頭繩皮筋兒,還給你買了一雙新的皮鞋,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雙紅色的,略微有點跟的皮鞋,你之後一直捨不得穿,結果再穿的時候有點小了,擠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