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老子耗費無數心血,花了無數的銀子,好不容易才將北境形勢穩定下來,又操心費力的想著要幫咱們大周收復高居麗,這有什麼有什麼錯啊請問?
可是當我們一鼓作氣就要打下高居麗全境之際,你皇帝老兒卻讓我們退兵? 這別說完顏萍邱生氣,換了誰,誰不氣?
沒氣死就算是命硬了!
所以這事兒也根本怪不著人家完顏萍邱翻臉不認人,那是因為咱們先背信棄義的!也特麼的根本怪不著老子我,是皇上他逼著我這麼幹的!
他在決定要這麼幹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是這個後果了,我是作繭自縛,皇上他就是自食其果!
只可惜我這許多年來的心血,全都付之東流……
也別那麼說,還有一點心血殘存呢,那就是這位溫桓小王子了,也只有他對我一如既往,對完顏萍邱此舉不以為然。
所以我這次才會帶他來面見皇上,請皇上封他為王,多多少少在西邊也能制約完顏萍邱和摩羅一下子。
經歷了這一切之後,老弟我的心也哇涼哇涼的了,這次若是僥倖能夠保住小命的話,說什麼也不回燕雲去了,就在鳳陽城養病休息,一直到死……也許只有我死了,皇上才能體恤到我這麼一點點的忠心……想必再也不會疑我怪我了。
說到動情之處,竟至無語凝咽。
眼睛裡都泛著淚光。
搞的王安邦和朱嘯川兩人大沒意思,覺得是剛才的話說的太重,才惹得蕭辰老弟如此憂傷。
但就因為我們當你是朋友才會跟你直言不諱,這樣等皇上見你的時候,你至少也有個心理準備,不至於臨場慌亂,失於應對。
就剛才這番話我們瞧就挺好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據,咱們皇上是個明白人,應該能夠體諒你的難處。
當然,如果老弟你真有個什麼閃失的話,我們兩個自然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會出手相助,盡力而為。
意思就是如果力有不逮,那你老弟也休要埋怨哦。
“蕭老弟在燕雲郡可也勞累的緊了,你身體又是不老好的,我瞧既然回來就好好的在家裡歇息幾日吧?現在雖然已經是立春了,可鳳陽城的風還是蠻緊的,賊特嗖嗖的吹壞了身子不是頑的。”朱嘯川用老大哥的口氣關心的叮囑。
“小弟也是這麼想。”蕭辰道,“正好還剛做了個手術,那也是大損元氣,所以才讓上官院長陪同前來,好隨時照拂,唉……其實以我沉痾之身,這個手術委實也沒有必要的其實,但大傢伙的好意,卻也不能不領……”
一來提醒你們我現在已經是有小吉吉的人了,其中深意你們自己體會,就也恕不明言,二來表示對你朱嘯川的好意心領,軟禁就軟禁吧,還非要說什麼讓我休息,這個面子卻也是給的十足了。
“你說你現在好歹也是個總督了,又屢次遭遇刺殺之險,出來進去要多帶些人手才好嘛,還有溫桓小王子這麼重要的人物,也不帶幾個護衛來,叫做哥哥的怎麼放心?也罷了,我這就安排一些人手來給你……不用謝,都是我應該做的!”
也就是說不只是軟禁,還要派人看守。
“小弟一總心領,藉著王大人的酒敬侯爺一杯!”蕭辰舉起杯來,一飲而盡。
“老弟身子不好,還是少飲酒吧。”朱嘯川勸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無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蕭辰自斟自飲,幾杯下去,終於頹然醉倒。
“蕭大人這是借酒澆愁啊。”王安邦嘆了口氣,深表理解和同情。
“蕭大哥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每天都是大醉而眠。”溫桓道。
“怎麼溫桓小王子也跟蕭辰結拜了?”朱嘯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