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盒要扔到垃圾桶裡……
“把褲子脫下來。”他很鎮定地往她,口氣平靜,很理所當然。
“那我穿什麼?”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腿。
他緊張著她的傷口,忘記了男女忌諱,被她問到愣了一會兒,說:“去換條裙子吧。”
岑曉把自己行李蓋子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條白底雛菊圖案的雪紡半身裙,走去衛生間換的途中,被他從後面叫住,問:“你去哪?”
“換裙子。”
“在這兒換。”衛生間裡到底沒有坐在床上方便。
顧惟野站起來,往外走,快走到門口,回頭問她,“我五分鐘後回來,夠不夠時間?”
岑曉點了點頭,臉有點紅紅的。
事實上,他離開的時間要比五分鐘要長很多。等到推門進來,手裡已經多了一杯熱豆漿。遞給她拿著,說,“樓下只有這個,先喝一點。我讓ben去給你買早餐了。”
豆漿是溫熱的,是平時她最喜歡的溫度,嚥下去不費力,她很快喝完,不清楚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到全身舒坦了些。
“嘴沒辦法上藥,我給你消毒。”捏著她的下巴再次細緻審視完畢,看到她的嘴唇上有凝結的血塊,怕是感染了,“等下還是要去醫院。”
“其實你可以去忙了,讓ben直接送我去醫院就好。”驚喜沒給成,反倒成了添亂,岑曉著實愧疚。
“怎麼?不想和我待著?”顧惟野眉心稍緊,細小的褶皺讓人忍不住伸手撫平。並不想承認,他剛才看見她穿著破破爛爛的褲子,整個人摔得青青紫紫的,像個無助且茫然的小乞丐一樣出現在車站門口時,自己就失去了平靜自持的能力。
也是從那時起,出於某種連自己都解釋不清楚的責任感,就想要把她帶回房間弄乾淨,傷口處理妥當後,直接按到床上躺好。
岑曉回答不出來,索性不說話,僅把抬起的下巴保持在他剛剛調整到的角度裡……
動作不慌不急,他一下下用沾了碘酒的觸碰她的嘴唇,像是細小草尖上承載的的露水滴在石頭上,感覺不到什麼,但是的確在上面留下了潤溼痕跡。
“把裙子推上去。”他又換了一根棉籤捏在手裡,看她好久沒動,似笑非笑地表示:“你放心,你弄成這樣,我不會有興致。”
岑曉感到臉像嘭一下被小火簇點著,心想她也不是這個意思啊,她就是……單純的、不好意而已啊。
等她磨蹭著,好不容易把裙子堆高到膝蓋上後,顧惟野想都沒想,就把她的兩隻腿搭在了自己腿上,“這樣順手一點。”他解釋了句,目不轉睛開始耐心處理,中途沒再看過她,不過從她繃得很緊的腿,依然能夠意識到了什麼。
“岑曉——”
“嗯?”她正偷看他的臉,被他這一叫,儼然一隻正低頭用心啄食小麻雀受了驚嚇。
“你好像一點也沒準備好。”他開始撒藥粉上去,淤出患處的部分,就用藥棉輕輕擦拭掉,“上次跟你父母提的明年結婚的事,不是開玩笑的。”
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就是始終有點難以置信。
“所以以後在我面前,你打算永遠都這麼害羞?”他把她的腿放下來,手搭在她的後腦勺,順了下她的頭髮,最後落在她的肩膀上,“你到底有沒有概念,關於我們會成為夫妻這件事?”
“我很期待。”她無辜地說,“但你總得給我點時間適應。”
他輕嗯了聲,轉換話題,“你這次能在大理呆多久?”
“最多五天。”她參與的並不是一次完全獨立的拍攝,麗江那邊的景點是重頭戲,她還要去和旅行社的團隊碰頭。她自己提早來,多爭取了兩天,不然至少只能在大理待三天。
“我們來練習一下。”就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