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查清弄明,讓這些魑魅魍魎大白於天下。”許愛冰迎著朝陽笑著,腮邊掛滿淚水。
回到帝都,已是第二日。連續幾夜不眠,又經受驚嚇變故,許愛冰病了。
這一病,接連數日高燒不退,嘔吐不止。許愛冰舍友小珠幾次要打電話給許愛冰家裡,都被她嚴厲制止了。
許愛冰也拒絕去醫院,拒絕吃藥。她需要一種痛,需要一種苦,需要一種絕望讓自己感到還活著,還是有血有肉的人。
半睡半醒之間,一個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喉神虎賁,
氣神引津,
智慧明淨,
心神安寧,
三魂永久,
魄五喪傾,
左安右護,
不得妄驚,
內外澄清,
入我神寧“
正是趙韻飛給蔣天一念的安神靜心咒。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覺,她也開口唸了起來,漸漸心神平靜了下來。即使高燒不止,頭疼欲裂,那一遍又一遍的安神靜心咒讓她內心寧靜祥和,似乎一人分為兩半,一個自己輕飄飄,盪悠悠,飄離了自己的身體,看著另一自己躺在床上承受病痛的折磨,看著李越似乎在另外一個世界意氣風發地站在臨海的懸崖峭壁邊,對著朝陽,高聲大喊“早安!群玉山!”,他穿著奇怪的白衣,挽著可笑的髮髻。
瞬間,兩個許愛冰合二為一,迸出滿臉淚水:“李越,我太想你了!沒有你我沒辦法過!我要去看你!”
*****
李越起了個大早,來到上次碰見玉觀音的那片橫挑出海面的石頭上,等著群玉山的日出,也希望能碰上玉觀音,在出遠門前告別一聲。
三個月未見,不知佳人可安好?
佳人未見,朝陽卻漸漸升起。朝霞如燒,海水如血,那種熱鬧,那種熱烈,讓李越心情暢快,熱血沸騰。
他面對朝陽而立,雙手平展,大喊一聲:“早安!群玉山!”
略帶稚氣的少年嗓音在山崖迴盪,驚起一群海鳥,“嘔嘔”飛遠。
李越抬頭四望,似乎隱約覺得有人在窺視自己,忽又搖搖頭,自嘲一笑。轉過身子,蹦蹦跳跳前往和於梓鈞等人約好的出發地點。
正午時分,烈日高懸,海風如火如荼。無邊無垠的海面反射著白花花的陽光,蔚藍海水如寶石平靜清澈剔透。忽地,北方天空閃過一線電光,接著平空一個響雷炸開。滾滾烏雲霎那間沿著海面從北方翻湧而來。
一艘桐木雙帆船頭,一面板黝黑少年單手搭在眉上,觀察西北方向。下首一個圓臉少臉笑道:“黃師哥,給我們喊兩句號子唄!”
那面板黝黑少年放下手,回頭笑道:“那就來個風雨號吧!”
其餘少年一片叫好之聲。
“喲呵。。。。”一聲粗曠拉長的調子唱起。其他七人齊聲轟然跺腳,接到:“咳咳!“
“喲呵。。。。”“咳咳”
“天色變了。。。。”“咳咳“
“要起風暴。。。。“”咳咳“
“轟隆”又一聲炸雷響起,烏雲極速凝聚,由北向南滾滾湧來。藍天烈日轉眼被烏雲遮蔽,海風也變得冷颼颼起來。
“大浪要起。。。。“”咳咳“
“不怕風來不怕浪。。。。“”咳咳“
“努把力。。。。“”咳咳“
“加把勁。。。。“”咳咳“
“衝過去。。。。”“咳咳”
號聲剛落,海面狂風大起,一個浪頭掀來,險將桐木帆船打翻。
“哈哈,哈哈”船倉對坐的八位少年轟然大笑起來。
轉眼,雷聲更盛,烏雲湧動,豆大雨點撲面而來。瞬間,海水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