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劍對著那金丹修士遙遙一指。
“轟隆”一聲巨響突然在李越耳邊炸響,宛如晴天落下焦雷,一道銀色劍芒從那金丹修士口中飛出,帶起轟隆隆一連串焦雷爆響,震人心魄!
李越手一顫抖,腰間一痛,一道銀芒劃過,即使李越淬金體大成,也是被劃出兩指深的創口。“劍氣雷音!”李越第一次於真正劍修打交道,沒想到果然又狠又快,難怪劍修是最受歡迎的功法。
李越手掌一抹,腰間金光一閃,傷口瞬間平復,不流半絲鮮血。
“你是第一個知道我修成劍氣雷音之人,哈哈!”那金丹修士面有得色,見到李越腰間創口金光絲絲,不見半點血跡。
“淬金之體?你不是洪凱!你對我下了散靈粉!。。。。”頃刻間,那修士臉色由狂喜轉為驚恐。
遠處礦工驚懼看著兩名仙師突然大打出手,倉惶躲到一旁。
李越也不說破自己用的並不是散靈粉,他雙手一搓,幻緣劍驟然裂散為十二柄虛實變換的長劍,滴溜溜直轉將那修師圍在中心。
那修士臉色蒼白,剛剛傷了李越的梭型飛劍正如離水之魚,在他掌中扭曲跳動,卻再也無力指揮它飛出攻擊。
那修士眼見今日在劫難逃,伸手做了一個古怪的手訣,身體如吹氣般臌脹起來,臉上神色由驚懼變成狠戾惡毒。
“不好,自曝金丹!”
李越暗驚,神魂激起巨大波紋漣漪,“養魂經”三字下的橘黃色光芒澎湃洶湧。李越口中大喝一聲“破”,一道無數纖細螺旋紋路勾結而成的錐魂刺一閃刺入那金丹修士神魂之中。
李越沒有注意到,這次危急關頭,那激射而出的錐魂刺比尋常大上三分,纖細螺旋上細細橘黃色光點閃爍其上。
那金丹修士驟然受到錐魂刺一擊,剛剛臌脹起來的巨大身軀如同被刺破了的充氣玩具,剎那間幹扁下來,七竅之中血流如注,他張張口,發出“赫赫”之聲,卻說不出半句話。
李越指訣一變,幻緣劍陣中劍氣橫飛,將他切割成一堆碎肉。
李越手一招,收起那修士留在地上的儲物指環,儲物袋,和飛劍,轉身望向那群瑟瑟發抖的礦工,問道:“平日誰陪同去過天劍門?”
礦工連忙驚恐退開,露出一個躲在後面的圓臉富態中年人。那人戰戰兢兢說道:“小。。。人,去。。。過。。。”
李越手一揮,說道:“礦上今日停工,工錢照發,你。。。”李越指了一個面相老實的中年礦工說道:“算好五日工錢,到我這兒來領取,我馬上啟程回去。等到新通知再接著開工。”
那些礦工見不用幹活也可以拿工錢,歡欣鼓舞起來。李越叫過那老實面向中年人,稍稍詢問,從洪凱的儲物袋中掏出包銀子發了下去,起先他還不知道洪凱儲物袋中為何有那麼多俗世金銀。
不久那圓臉富態中年人趕來一輛馬車,李越登上馬車,兩人一路趕往離海城,由離海城用傳送陣前往元石城。
那圓臉富態中年人盧大富,是天劍門一位管事的親戚,這天劍門在飼魔澗採礦,便搭了關係做了一個礦工頭,好幾次駕馬車送天劍門弟子往返,熟門熟路得很。這神仙打架,凡人只是遭殃。一路上,他偷偷聽著車廂裡面的仙師,整日不聞半絲聲響,他都幾次懷疑這馬車根本就是空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位洪凱仙師已經早就不是本人了。
李越在車廂里布了一個小小的隔絕陣法,防止盧大富無意闖了進來,他在清點手頭從洪凱和不知名金丹修士收來的兩個儲物袋,一個儲物指環。
洪凱的儲物袋中除了一大包金銀,還有上百塊下品金屬性靈石,對他這低階弟子而言,明顯是一筆巨資,想必是偷偷從礦工收到的好處。一個精美非常的黃金匣子,表面紋飾精美,鑲嵌細碎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