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要走到門口,開啟門檢視,除了不遠處他的兩個心腹侍從點頭哈腰的看著他之外,沒有其他人。
他關上房門,又檢視了窗外,也沒有人,這才放心,然後關好門窗,確認無誤之後才開啟了床下地板的一個暗格,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盒子。
這裡面有一些信件和二十年前羅馬教皇英諾森授予的他的那個神聖披肩。
自從英諾森逃出羅馬之後,他就知道英諾森要倒黴了,而他跟英諾森的交往很可能會成為他的一個汙點。
於是他就把英諾森和他的所有來往信件,以及那個披風全都藏了起來,但並沒有銷燬。
雖然在差不多十年前,英諾森和與他對立的另外一位教皇都已經先後去世了,他們之間的爭端也成了過去,但這段歷史依舊是他富爾切爾的一個汙點。
在二十年前,當時羅馬教廷曾經因為教皇的繼任,產生了一次大分裂,由於羅馬教皇是選舉制,由樞機主教團選舉產生新的教皇。
但是那一次羅馬教廷的樞機主教團卻產生了分歧,一部分主張推選的人是英諾森,而另外一部分並且佔了大多數,推舉的是阿納克萊圖斯。
由於主張推選英諾森的這些樞機主教團主教搶先了一步,先推舉出了英諾森作為繼任的羅馬教皇。
剩下的其實也是大多數樞機主教團的主教們宣佈英諾森的當選不合法,緊跟著推舉了阿納克萊圖斯作為教皇,按照規矩他就成了對立教皇。
兩個教皇當然是針鋒相對,一山不容二虎,由此導致了羅馬天主教的重大分裂,很多主教和當地官員都選邊站隊。
由於阿納克萊圖斯是羅馬人,他的家族在當地非常有勢力,所以得到了當地的貴族和大部分主教的支援,支援他的力量足以控制整個羅馬。
在這種局勢下英諾森如果再留在羅馬,很可能會被弄死,隨後一段時間,雙方多次進行和談,企圖找到中間道路,但都失敗了。
局面對英諾森越來越不利,最後他只能帶著他的忠實追隨者逃出了羅馬城,逃往了北方,被迫流亡。
而阿納克萊圖斯控制了整個羅馬教廷,一直到他數年後去世。
而富爾切爾就是在羅馬教廷大分裂之後,兩位教皇對立,需要支持者選邊站隊的時候,他來到了羅馬,他選擇站隊的就是英諾森,所以他得到了英諾森教皇賜予的披肩。
可是當時的中東拉丁教區的主流支援的是對立教皇阿納克萊圖斯,富爾切爾得到披風之後不久,英諾森就無法在羅馬待下去了,帶著隨從逃離了羅馬。
這就讓富爾切爾陷入了尷尬,他只能刻意隱瞞這件事,然後回到了耶路撒冷。
不過這件事他可以瞞過別人,卻瞞不過耶路撒冷的牧首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