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看見約翰人頭那張臉,猙獰可怕,滿是血汙,心裡都怦怦亂跳,望向伯莎的眼眸都帶著驚恐。
之前還笑得囂張不已的幾個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縮排地下去,低著頭渾身發抖,再不敢吭半聲。
伯莎盯著旗杆上的那顆人頭,她以為她會很害怕,可沒想到,看見了人頭她卻是一種興奮,嗜血的興奮。
這是她之前從沒有感受過的,因為她從沒見過這種場景,甚至連屍體都沒見過,更不要說砍下人頭了,而且還是她下的令。
這個腦袋是她下令砍下來的。
此刻,她被血腥的一幕刺激得很想躍馬橫槍殺入敵陣,直殺個血肉橫飛。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了血液的狂躁,把目光收回來,不再去看那顆人頭,她的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
她望著跪在地上同樣嚇得渾身發抖的約翰子爵的那十幾個護衛,嘴角浮現一抹冷笑:“拖出去全部斬了,把人頭給那些還沒來的子爵和男爵送去。”
吳拱一揮手,一隊侍衛衝上前,把已經綁在地上的那十幾個原本想把子爵搶回去的護衛推了出去,在旗杆下摁下跪倒,一刀一個全砍下人頭。
然後裝在木盒裡,讓傳令兵直接給那些至今還沒來的男爵和子爵送去了。
等不了多時,那幾個沒來的子爵和男爵連滾帶爬的便到了院子裡,一個個面如土色,恭敬地向伯莎施禮,找理由說他們為何沒能及時趕來。
伯莎冷聲道:“三次軍令未能到場,念你們是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拖下去每人杖責三十軍棍。”
這七八個子爵和男爵雖然年長,不過心裡多少還是慶幸的,至少沒被砍腦袋。
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她背後仗著有大宋撐腰,連約翰子爵和他的侍衛全都砍頭了,而他們只不過打一頓板子,已經算是天大的幸運。
聽著外面發出的慘叫聲,院子裡一百多個子爵和男爵沒有一個敢說話的,誰也不敢再招惹這發瘋了的女公爵伯莎。
等到三十軍棍打完,伯莎讓人把那三十個氣息奄奄的子爵和男爵拖進來,就讓他們趴在地上參加會議。
伯莎說道:“我現在再宣讀一遍國王的軍令,剛才沒來的仔細聽著。”
她拿出國王康拉德的任命書又讀了一遍,隨後說道:“各位聽清了嗎?我現在是土瓦本公國的軍隊最高指揮官,所有將士都必須聽從我的軍令。
誰敢不聽,約翰和他的衛兵的人頭便是榜樣。”
她環視一圈,居然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她的。
伯莎接著說道:“之前我已經讓人下發了軍紀,我再次宣讀一次軍紀,希望你們回去之後組織你們的手下好好學習,記住這些紀律,誰敢不從,軍法從事,絕不姑息,不管他是誰。”
說著她吩咐讓人將印好的軍紀分發到每人手中,有一些子爵和男爵是不認識字的,便豎著耳朵聽伯莎念。
伯莎朗聲唸誦了一遍,接著說道:
“下面我宣佈,我作為土瓦本軍隊最高統帥,也就是元帥的任命書,我叫到名字的上來領取任命書。”
伯莎先叫了擔任團長的男爵,告訴他,他下面十個騎士小隊,並將這十個騎士的名單交給了他。
她先把一百個團長全都任命了,其中有兩三個是趴在地上被打得死去活來的男爵,也都被人抬了過來,痛苦的接過了委任書,連聲感謝。
軍隊裡男爵只有三四十個,剩下的團長都由優秀的騎士擔任。
一百個團長任命完畢,接著她開始委任每個軍的將軍,總共十人,都是子爵,其中有兩個也是捱了板子的。
伯莎對這兩位子爵說道:“希望你們將軍紀視為生命,不要再違反,好生帶領軍隊,如果再有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