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妃非常高興,上一次皇帝帶她出征金國,掏了金國老巢,她也曾上陣殺敵,可惜身邊海了去的護衛,讓她根本沒有機會與敵人真刀真槍的廝殺,一點都不過癮。 這次到中亞肯定是要大戰一場,希望到時有機會上陣殺敵。 不過她也知道,她是皇帝的妃子,皇帝麾下戰將如雲,怎麼可能讓她去衝鋒陷陣呢?能夠讓她披掛隨著御駕親征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崔雪姬在宮中一向是沉默寡言,甚至可以說鬱鬱寡歡的。 沒想到皇帝卻讓她陪同前往,料想應該是她救了皇帝的三兒子山河有很大關係,她跟著皇帝這兩年一直沒有懷孩子,趁著機會想讓她生一個自己的兒子。 後宮的女子只有有了自己的兒子,日子才過得幸福寧靜。 千璽子能夠前往,倒不出很多人意料,因為千璽子有語言天賦,在嫁給皇帝之前就已經精通了十五門外語。 這幾年更是得到趙桓刻意的栽培,請了不少國家的人來教她語言,所以日常生活用語她竟然已經突破了二十多種。 其實很多語言是相通的,一種語言掌握了,學另外相關的語言就會很快,何況她還有語言天賦,學什麼都很快。 把她帶到身邊,比普通的翻譯都好用,而且還能知道翻譯翻的對不對,也在一些重要的密談場合,需要絕對保密時千璽子給皇帝做翻譯會更容易保密。 而耶律茵兒雖然是蒲魯虎的妻子,但她本人卻是契丹人,這次跟西遼打交道,免不了要開展夫人外交,耶律茵兒就是很好的夫人外交人選。 四個女子都起身施禮答應了。 …… 當晚,趙桓住在賢妃黃小潤的寢宮。 趙桓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關上房門,只留下他們倆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趙桓取出一道摺好了的明黃色聖旨遞給了黃小潤,說道:“這是我留給你的殺手鐧,如果太子圖謀不軌,危及到國家安全和你以及孩子的性命時,不要猶豫,拿朕的這道保命符廢了他太子之位,並果斷處置,宗澤他們都絕對會支援你的。” 黃小潤頷首,雙手接過。 “官家放心,臣妾一定好好幫您看著這個家,等著您平安回來。” 趙桓看著面前的可人兒,想起她剛進宮時的模樣,不知不覺,兩個人已經相知相守十年有餘了。 趙恆不禁輕嘆一聲,說道:“在你剛嫁給我之初,我曾經給過你一道遺詔,那遺詔依舊有效。” 黃小潤有些愕然,她雙眸似有水光,含嗔帶怒道:“官家,臣妾不想聽您說這話。” 趙恆輕笑一聲,將對方的手輕輕地握在自己的手心,和十年前的不同,這雙手如今食指指腹和掌心有些薄繭,這是黃小潤如常握筆和練劍的時候留下的。 十年來,這個當初容易在自己面前羞怯的女子,如今已然是快要三十的年紀,歲月卻似乎從來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半分痕跡,反而是越發沉穩和睿智。 “我走了,把這麼多的國事家事交給你,我知道,關鍵的時候皇后的性子是指靠不上的,所以,你要答應我,不要太辛苦,後宮的事情也可以多讓皇后幫忙管管,她雖然性格軟糯,但心底還算敦厚。” “臣妾明白,官家放心。” 趙恆自然知道面前這女人的果敢和堅毅,也知道她表面溫柔,實則內裡十分有決斷的性子。 沉吟半晌,趙恆還是說道:“假如我在中亞永遠回不來了,那你就動用這套遺詔,否則你跟山河我擔心不會有好日子過,這是我絕不允許看到的。” 黃小潤再是堅韌,此時也忍不住潸然淚下,哽咽道:“官家,山河也長大了,您別擔心。” 趙恆心裡也絕酸楚,將心愛的人兒拉到自己的懷裡,柔聲說道:“我知道,就是不放心你和山河,我希望你倆好好的。” “官家吉人天下,百神呵護,不會有事的,我跟孩子等著你回來。” 趙桓輕輕撫摸著她的秀髮,低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我這也是未雨綢繆。 太子隱忍了很多年了,他如今已經成年,表面上看著畏首畏尾,是個一無是處的膿包,實際上我知道,他是個陰戾歹毒狠辣之人。 我希望是我多慮了,我也不希望搞到頭他跟其他弟弟手足相殘,甚至我與他父子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