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足夠了,上次在阿貴飯館堵我的是金蛇的塗川,而這次只是開小廠子的小老闆,兩者有著本質上的區別,而且李十三這次帶來的幾個人都長得人高馬大,面帶兇光的,一看就是敢下手的狠角色,唬住這些業餘選手綽綽有餘了。
“哪個龜兒子要動我兄弟啊?”
李十三虎步生風地走了過來,冷森森的目光掃視全場,最後落在了我的身上,見我這一身襤褸的,免不了又是一聲嘆息:“我靠……陽哥你有沒有搞錯,又被打得這麼慘?”
我臉上一陣火辣,伸腳踢了踢地上已經斷氣許久的兩條大狼狗:“麻煩你看清楚,我這像是被人打的嗎?還不是被這倆畜牲給弄的!”
李十三臉上的神情更鄙夷了:“這逼事兒整的,你說道兒上的人砍你也就算了,現在他媽連狗都要欺負你了……這他媽真應了那句老話,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十三,你他媽會聊天兒嗎?”
我沒好氣地瞪了李十三一眼,然後轉身望向那兩條大狼狗的主子:“謝老闆,我朋友這已經給我送錢過來了……對了,你剛才說一條狗賠多少呢?我給忘了,麻煩你再說一次!”
不愧是老闆級別的人物,謝老闆此時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驚慌,反而上前一步瞪著我:“你小子毛都沒長齊就跟我玩兒這套……你他媽認識豹子嗎?”
謝老闆提的應該是在道兒上混的一號人,也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人物,他們這種開廠子的小老闆跟道兒上的人有所交集也極為正常,我正琢磨著他提的是哪一號人物,李十三已經從我身旁掠過,衝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謝老闆渾圓的啤酒肚上:“老子是來賠你錢的,又不是來跟你攀親戚的,你瞎bb個啥?”
李十三這一腳並沒有起到點火的作用,畢竟對方不是道兒上的人,只是廠子裡的工人,很難有一觸即發的火拼,他們還得看老闆的意思,即使老闆叫打,他們也不見得敢全部都上。
謝老闆弓起身子,捂著肚子悶哼,就跟我之前被他踹一腳的狀態差不多,良久之後,他終於直起了腰來,指著李十三的鼻子怒吼:“你小子他媽混哪兒的?”
“關你鳥事!”
李十三送了謝老闆一個白眼,伸腳踢了踢地上死翹的大狼狗:“哥子,我剛才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我是來幫我兄弟賠錢來的,你趕緊說個數,我馬上就賠給你,當然,這錢我敢賠,你敢不敢要我就不知道了!”
謝老闆依舊沒有弱了氣勢:“你他媽敢賠,我就敢要!”
“多少?”
“一條狗一萬!”
“好!”
李十三衝身旁的一個兄弟使了個眼色,然後便見得那兄弟閒庭信步般走到他們開來的那輛金盃車前,“唰”的一聲拉開車門,從車座下拖出了一捆用灰布包著的東西,繼而將那捆東西抱著再次回到我們跟前,甩手就將其扔在了謝老闆的腳邊。
“哐啷啷!”
一陣金屬碰撞的清亮脆響,灰佈散開,裡面包裹著的是一把把清一色的明晃晃的開山刀,連一條鋼管兒都沒有,那錚亮的刀身在陽光的照射下,耀得有些晃眼。
李十三伸腳踢了踢這捆開山刀,抬起頭問:“哥子你數數,這些個東西夠不夠兩萬?”
謝老闆望著地上的開山刀瞳孔一緊,隨即抬起頭來回看了看我和李十三,又轉身望向了自己身後的工人們,估摸著他也明白身後的那群工人指望不上,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你們竟然敢跟我玩兒這套……有本事他媽就在這兒站著別動!”
“啪!”
李十三抬手就是一個巴掌甩在了謝老闆的臉上,直接將他手中的手機一巴掌扇飛得老遠,旁邊的一個兄弟也很懂事地走了過去,一腳將手機踏得支離破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