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這些照片傳到之前的s帳號,只希望沈篤可以看見,看見他的誠意和歉意,也明白他的心意。
可是一年多過去了,所有期待還是杳無音信。
轉眼時間到了第二年春天。
前幾年差不多到了這個時候,他都要提前做好動身去尼泊爾的準備,進行珠峰攀登前的相關準備工作和適應訓練,只是礙於天氣或是一些別的不可控的因素,一直沒能登頂成功。
今年,帶著更強的目的性,他要攀上這座雪山的慾望也更加強烈。
臨走前,他路過觀海市,特意停下來去看了看鄒允。
之前他也去過觀海一品的那棟豪宅,當時鄒允一個人,以為肖颯已經死了,北歐性冷淡風的裝修風格讓整個房子看起來像是另一個巨大的冰窖,沒有一丁點生氣。
重新再回到當初的客廳,小奶貓喵喵地叫著,小黃還是那麼親人,大白還是那麼頑皮,廚房裡肖颯在準備午飯,油鍋「刺啦刺啦」的聲音讓滿屋溢滿了煙火的氣息。
肖颯還是跟以前一樣「小氣」,會摟著鄒允宣誓主權;鄒允會跟肖颯撒嬌,說想要一杯加了焦糖和布丁的奶茶。
這大概就是愛情的模樣。
唐堂是打心眼裡替鄒允高興的,但也覺得自己和這樣的氛圍格格不入。
不想讓自己影響了這副和諧的畫面,他拒絕了鄒允和肖颯一起午飯的邀請,想著早些回去準備好一切,動身去尼泊爾。
這一年沈篤算是徹底自由得沒了邊,從非洲大草原開始,到南美、北美、澳大利亞,甚至是北極圈裡的冰島。
在震雲集團他有正常的股份分紅,之前又善於理財,世界各地的房產股票一大堆,完全沒有任何生存的壓力。
他隨心所欲,想去哪就去哪,自己每天睡前都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飛去下一個地方,目的地又是哪裡。
起初,他也想過回到以前的生活裡,酒吧酒店,兩點一線。
各國華人聚集的酒吧,他一擲千金,帥氣能撩,到哪裡都吃得開;以前他最喜歡的那種「白幼瘦」的小男孩還是願意排著隊往他身邊湊。
看著還是養眼的,但也只是看看,什麼想法都沒有,他最後還是一個人回酒店,甚至情願和一群人醉倒在酒吧的包間。
試了幾次他也就放棄了。
他自問自己這輩子沒什麼好,就是看得開,從來不強迫別人,更不會為難自己。
不過這事雖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但還不算他這一年裡遇到最大的詭異事件。
很奇怪的,他在一個城市住上一段時間,總會在s推送的照片裡看到唐堂正在他附近某個地方潛水或攀巖;他趕緊收拾東西走人,到了下一個城市沒住倆月,唐堂又會再一次在附近出現。
如果不是每一張照片裡唐堂還在堅持不懈地找他,他都懷疑自己是被對方跟蹤了。
可這些堅持又可以持續多久呢?
唐堂之前也以為自己喜歡鄒允,喜歡了十幾年。
所以對沈篤來說,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管住自己別去點開s。
這天他又差不多睡到中午才醒,在酒店的大床上懶懶地刷著手機。
今天是尼泊爾歷新年的第一天,bisket jatra節,他特意提前一段時間到了尼泊爾準備感受一下,但由於實在太隨性,沒有提前做過任何功課。
對於這樣一個節日眾多的國家,他前些天才經歷了一個叫不出名位元組日,著實被街上人山人海的場面震撼到了,實在有些適應不了,決定先在手機上觀察一波情況再決定自己要不要出門。
剛開啟當地相關網站,諸多關於節日的報導中卻有一條格外刺眼——
在今天早上些時候,一支由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