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酗酒?”歐陽凜看著折佩,總覺得不真切。
“偶爾失眠的時候。”折佩把杯子推到歐陽凜的面前,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多久沒見了?”
“五年了吧。”
“你消失的時候,修很著急,去哪兒了?”
“一直在歐洲。”
“養著?”
“沒,還是在唱片行業,幫一個朋友,他那時候公司比較混亂。”
“哦。”
“剛剛那幾個人……都是業界的朋友。我們有一個case在這邊。”
“哦。”
“抱歉,他……傷得厲害嗎?”
“比較嚴重,都是傷。”
“……那孩子反抗的厲害,他們下手太狠了。”
“阿布就是那種性格,看著挺弱的,愛哭,其實,挺倔犟。”折佩淡淡的笑著,也點上了煙。
“你抽菸?”
“嗯。”
“看見你,覺得……變化真大。”
“我自己也這麼覺得。”折佩笑出了聲。
“他很像你,像很多年前的你。”
“是。但只是有點兒像。”折佩喝了一點兒酒,端著杯子,看著雪白的牆壁。
“你跟高羽……”
“散了。”折佩回答的很坦然。
歐陽凜沒說話,只是拿過菸灰缸,把煙碾滅了。
“他跟易繁在一起,很好。”折佩吐出淡淡的煙霧,眼光飄向了窗外的夜色。
“易繁……過的還好?”
“挺好的。”折佩長出了一口氣。
“我沒想到你會離開高羽。”歐陽凜搖晃著杯中酒,看得出神。
“當一個人不再需要你了,那……你還怎麼留的住他呢?再說了,是我先跑了的,對吧?”
“折佩,你變了太多。”
“叫我林凡,這個世界上,沒有折佩了。早就沒有了。從我逃到你那裡,折佩就沒了。”
“……”
“別說我了,說說你,你那時候怎麼不告而別了?”
“不知道,就是想離開,走的越遠越好。”
“是嗎?不錯。其實我挺感謝你走了。”
“嗯?”
“你如果沒走,我想,我會繼續依賴你。那天,我去醫院的時候,買了花兒,我想跟你說,凜,我給你你想要的。可我看到的,是一張空空的病床,我把花兒放在了床上,走了。”
“折佩……”
“我說過,沒有折佩了。”
“對不起……林凡,對不起,在你需要我的時候,我離開了……”歐陽凜盯著牆上掛著的畫兒,聲音有點兒顫抖。
“凜。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你給了我很多照顧,很多關愛。謝謝,對不起,當時的我無力回報,只能所取。”
“乾杯。”凜拿起杯子輕輕碰了折佩的杯子。玻璃的脆響迴盪在房間的上空。
“還是一個人?”折佩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看著歐陽凜。
“嗯。”
“也挺好。”折佩笑了。
“你休息吧,我走了。”歐陽凜站了起來。
“訂了酒店?”
“是。”歐陽凜向著門口走去,“別跟修說見到我了,跟誰也別說。”
“好。”折佩一直送到了門口。
“再見。”凜回頭笑了。
“凜……”
“嗯?”
“抱一下,不知道還會不會再見到了。”折佩伸手抱住了歐陽凜。
“……傻小子,無論你是誰,你都是你自己。”
“我知道……”
“別裝得太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