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傅衍的人也不會發現。”
阿九定定的趴著,想著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難怪這麼多年她不知道西郡原來還有這麼想見她的人!原來先帝和皇叔曾經做了那麼多準備就是為了不讓她接觸西郡城的人,不讓她接觸任何與她身份有關的人和事。
為的就是一輩子不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原來其中還有那麼多她不知道的事!
沈清和帶她開始就告訴過她,她已經將阿九來西郡的訊息透露了出來,而之所以沒有讓傅衍產生猜疑的不僅是阿九復發時疫的訊息和整個帝都的朝制都壓在了傅衍身上,還有他派在整個西郡的人都一一被原野帶來的暗衛和在梁勳的幫助下一一換了。
所有的一切都促進了阿九今天在西郡城的安寧,她身邊的一個個的人,說出去哪一個都是謀段之士,卻偏偏都在她的身邊轉悠。
說出去都覺得好笑,除了迷糊和無能,這些人陪在她身邊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沈清和只是她的女官,根本沒有必要陪在她身邊,陪著她來西郡來梁府。
原野不過是換來的暗衛,竟然就能這樣為她做事,誠心懇意,雖然聯合著沈清和的手段較多,但到底還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阿九忽然又覺得很開心,至少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有原野在樓頂陪著她。
以她現在的猜測,傅衍應當還沒有發覺她早已出宮的訊息,所以才一直沒有派人追過來,她先下大可安心待著,然後聽著梁勳的自述。
阿九沒有見過樑勳,這個生父除了現下他盤坐的姿勢,阿九真是看不見他半點的動靜。
梁勳鎮靜之後緩緩起身,將硯臺緩緩放回案臺之上,許久的動靜之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可是我今晚找遍所有的客棧,都沒有找到阿九。我很傷心今晚沒能找到她!我又很怕,很怕見到阿九不知道該用什麼身份面對阿九。”
阿九聽到這裡難免心頭一酸,原來今夜梁勳喝醉是因為沒能在西郡找到阿九,這麼多年沒能見到自己的女兒,心裡肯定是不好受的,他又未曾續絃,也只有阿九這一個女兒。
梁勳也快半百之年,往後連個後繼之人都沒有,一直不肯續絃,心底裡自然放不下商芸和阿九,如今聽說阿九的行蹤又怎麼肯放過?
等了多少年才有這個機會,所以當夜就將西郡翻了個底朝天,結果還是連半點阿九的影子都沒有找到,雖說梁勳沒有見過阿九,可是從沈清和透露給梁勳的訊息來看,應當是給阿九描了幅小相。
阿九搖頭,梁勳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朝思暮想十幾年的女兒,如今就趴在床底下聽著他的哭訴。
梁勳又繼續坐回到地上,靠在案臺的桌角上,眼睛盯著跟前那個已經倒在地上的酒罈,又迷離的仰頭靠在桌角上,漸漸的酒意上來,梁勳有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阿芸,阿芸·····我該怎麼做?我到底要怎麼做·····怎麼做·····怎麼做·····”
梁勳的聲音越來越小,阿九覺得她應當是酒意上來,然後睡著了,等到許久之後她才聽清楚一些清晰的鼾聲,阿九這才稍稍爬出來些。
她看見沉睡的梁勳靠在桌角上,阿九爬出來些,從床底下探出整個頭,高高的仰著頭想要將梁勳看個真切,可梁勳靠的斜了些,卻只能看到梁勳尖瘦的下巴。
阿九又往外爬了些,等到稍微看的清楚點了才約摸看清他的相貌。
梁勳是梁家的公子,在與商芸就有了婚約的時候就是個俊俏爽朗的公子哥。
梁家名聲在外,雖比不得根基深厚的商家,可從西郡提起來也是個大家,梁家俊俏公子又同商家貌美的千金有著婚約,自然是整個西郡城的佳話。
其實這段婚約只是家輩們安排的,這個婚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