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徹在她一移動時便醒了,他沒有阻止她離開他的懷抱,因為他必須冷靜地思考一下,關於昨夜的一切。
昨晚他雖然沒看太多時間來思慮這件事,但是向來奇準的第六感卻告訴他這件事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這片山區是不該有人煙的,即使他上網與在探險傢俱樂部所蒐集的資料不完全,經他們這一路走來的四周景況而言,這附近根本一點都不適合人居住,即使是印第安人也一樣。
若說來人是登山者,基於四海之內皆兄弟和有緣千里來相逢的道理,他們沒理由不過來與他們打聲招呼或與他們結伴同行,可見偷偷摸摸者絕非善類。
他們可能跟這次的尋寶也有關,不過他們為什麼要帶走松島芳子?
工藤徹將雙手枕在後腦勺,視而不見地凝視著棚頂。
博士寄給他的藏寶圖並不是偽造的,因為在他出發前曾找過人鑑定,它的年代並無問題。再加上一路行來的標示又可得到印證。可這就是他不懂的地方了,既然他的藏寶圖沒問題,另一批人又是憑什麼來到這裡尋寶的,難道藏寶圖有兩張?
也許這個答案只有博士知道,偏偏那身處在九泉之下的博士,是永遠也不可能回答他。
算了,與其覬覦那不可能的回答,不如自己來找答案。
如果藏寶圖壓根兒只有一張的話,那麼對方會是在博士寄信前、途中,或是在他收到信之後,哪個時候盜取的?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手中一定有一份副本藏寶圖,而且也知道他會來尋寶。
這麼說來他們是特意留在此地等他的嘍,在遍尋不到寶藏蹤跡只好將希望寄託在他身上,等他找到之後再坐享其成?
難怪他們昨晚沒趁小香落單之際出手傷害或驚嚇她,好個如意算盤啊!
因為從種種跡象觀察,他們跟服部靜一的企圖不太相同,服部靜一是想奪藏寶圖,但他曾在發現的營地遺蹟中,看到他們在巖壁上討論搜尋的過程。
看來,至少在寶藏出土之前,他們的安全暫時無慮,不過他們也未免太瞧不起他了吧,他工藤徹會是個束手就擒的人物嗎?
他臉上浮起一抹嘲弄的冷笑,陰惻側地讓四周已然冷寂的空氣好似又下降幾度。
一聲尖叫打斷了工藤徹的思考,他趕忙衝出帳棚,只見藥師丸香捂著臉不斷的在尖叫,他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他抱住已呈歇斯底里的藥師丸香,輕聲安撫著,“不要害怕,徹哥哥就在你身邊。”
許久,藥師丸香才漸漸安靜下來,可是卻開始嘔吐,因為她看到服部靜一他們四人,全部喉嚨被割斷,陳屍在離營區不到一百公尺的地方。
王藤徹覺得事情愈來愈棘手了,也出乎他的判斷之外,他本來認為生命應該暫時無虞,誰知對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以服部靜一他們的身手,竟然各個是一刀斃命,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這群老鼠還大咧咧地將屍體丟在他們營區之外,是在警告什麼嗎?
而他竟然一點警覺都沒有,他們實在是危險的對手,服部靜一跟他們一比實在差得太遠,難怪落得慘死的下場。
雖然他們也非好人,可是工藤徹還是將他們埋了,至少讓他們能人土為安。
料理完服部靜一他們,工藤徹走向藥師丸香,“我們要拔營了,儘快離開這裡,你還撐得住吧!”
藥師丸香點點頭,“徹哥哥,是誰殺的?他們好殘忍,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服部靜一他們也是壞人,可是也不該由這群人來制裁啊!下次會不會輪到我們?”想到這裡,她就渾身顫抖。
“不會的,有可能是印第安人,或許服部靜一他們昨晚的惡行,惹火了這些人,所以他們幫我們懲罰,只是手段太殘忍了些!”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