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顯眼處。”“哦。”白讓也沒有多問,只應了一聲,便動手磨起墨來。恰好這時龍二也安置好下了樓,嶽子然便將他與賬房一併叫了過來。將龍二與白讓介紹過後,嶽子然便將自己思慮好的主意說了出來:“明天開始,龍二做的飯菜,只賣十桌。”
“這,掌櫃的會不會……”嶽子然話音一落,白讓是不知所以然,本以為會勞心勞力的龍二卻是一喜,所以只有賬房有異議。在他看來,龍二的廚藝能夠給酒館帶來不少的收益,嶽子然此舉卻是有些斷自己的財路了。
嶽子然也不理會老帳房的異議,繼續說道:“五桌飯菜提前一天預定,價高者得;五桌飯菜當天現場競價,還是價高者得。賬房負責整理出一張名單,將龍二賣出去的菜餚中,價格最高的十位整理出來,裝裱掛在酒館顯眼處,每天整理一份。逢年過節時,我們只賣五桌,訂購者必須是名單中的十位才有資格競價。”
“這…”白讓和龍二也不淡定了,這種做生意的方式,還真是聞所未聞。
嶽子然卻揮了揮手,不容他們詢問反駁,只是道:“就按我說的做。”
見他心意已決,賬房只能搖著頭嘆息著去了。白讓雖然仍有不明,不過錢財這些東西對於他這富貴出生的人來說,從來都是不在意的,便去一旁照嶽子然的意思寫告示去了。唯有反應過來的龍二嘟著嘴,不喜道:“每天賣十桌,那我分得的錢豈不是很少。”
嶽子然有趣的打量著他,末了才戲謔的問:“你很缺錢?”
“廢話,”龍二白了他一眼,“這世上有誰不缺錢的。”
嶽子然也不拆穿他的身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抬頭剛要說話,卻見那杯茶被一隻如柔荑的手給端去了。龍二口中塞著半塊定勝糕,見嶽子然看向了自己,便正經的點了點頭說:“其實這定勝糕的味道勉強還是可以入口的。”
第十二章然哥哥
嶽子然也不和他計較,只是提醒道:“你先前吃的那一桌酒菜價錢可是不菲,雖然現在你成了店裡的夥計,可錢還是要照付的。”正在吃定勝糕的龍二頓時被嶽子然這句話給噎住了,他將那杯茶一飲而盡,稍舒適些後,才恨恨的道:“喂,要不要怎麼小氣?”
嶽子然挑了挑眉頭,毫不在意的說:“小氣這個名詞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你!”少年有些氣憤,卻找不到什麼詞彙刺穿對方厚厚的臉皮,最後只能氣著鼓起了腮幫子,做了個鬼臉。待稍微消些氣後,才用略微低沉的口氣說:“我現在身上沒錢,等賺到後再還你。”
“隨便,”嶽子然顯然並不急,“出來多長時間了?”
“剛剛一個月。”少年回道,又猛地抬起頭問:“你怎麼知道的?”
嶽子然輕笑,心想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口中卻道:“做生意麼,靠的就是一雙眼。帶出來的錢是不是已經揮霍光了?”
少年又吃了一塊定勝糕,懊惱的道:“是啊,沒怎麼花就沒了。”嶽子然卻並不這樣認為:“照你這樣揮霍,多少錢也不夠花。”
“嘁”少年有些不屑:“這叫享受,我總不能委屈了自己。”
嶽子然又為他倒了一杯茶,然後將座位上所有東西推開,饒有興趣的問:“說說吧,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少年眼圈一紅,道:“爹爹不要我啦。”
嶽子然望著西斜變紅的rì頭和被它染紅的輕雲、絳瓦、白牆,有感而發的說道:“又有哪個父母不要自己的孩子的?定是你調皮罷了。”
龍二辯解道:“才不是呢,我住的地方遠離鬧市,周圍只有些啞僕,悶得無聊死了,恰好爹爹關住了一個人,老是不放,我見那人可憐,獨個兒又悶得慌,便拿些好酒好菜給他吃,又陪他說話。爹爹惱了罵我,我就夜裡偷偷逃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