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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他看過許多地方,也揀定了一快面積約有卜山五倍大的草原,之後他把卜山這些年來跟貪官汙吏收回的爛帳全數投入這塊地,將之開闢為牧場,當牧場規模有成,他便領著大夥兒開始實行遷移大計。

直至日前,卜山已有半數的人都已成功地遷進了牧場,而追不到兇手的官家也漸漸鬆懈了防備,他便帶著平靜、踏實的心回到了卜山,跟著他回山的還有數十個人。

卜家牧場是為了讓追隨他多年的屬下能重新展開一段新生活,在那裡,他們都有新的身分,不再是卜山人人喊打的馬賊,為此他再也了無遺憾。

打從他被官家打入大牢,傾家蕩產,再含恨領著手下避進卜山,十多年的生死教訓,他從來沒這麼放鬆過,感覺真正像個依山而居的獵戶。

十多年來,他和座山時早有了感情,雖然曾一度為了女婿的緣故離開,但他的心始終系在這兒。跟他有相同感覺的不只他一個,雖然牧場的事全交付給義子小韜,但那孩子總會每隔個十幾就回山一趟;還有酸老頭和他的女兒侯浣浣;劉家夫妻和幾十個小夥子……

講到這兒,卜老虎不得不感謝浣浣那美如天仙的丫頭,就是為了她,卜家山這群小夥子才會死心塌地待下來,至少對復往日熱絡的卜山而言,也多了一些生氣。

這天一早,他接到自山下探子一箭的急訊,根本來不及說話,整個有就急急忙忙地就衝到大廳。

“阿爹,早――”笑吟吟地把長髮一撥,浣浣立刻被隔壁屋子卜老虎的吼聲給弄得沉下臉。

“真煩!下大雨已經夠惱人了,大清早還吵成這樣!”她咕噥一聲,瞧見父親正揹著她移動身子,她眼明手快,先捏住酒瓶,叉腰就罵:“您答應過我不再喝的,阿爹!”話一說完,侯師爺垮下肩。

“丫頭,一點點就好。唉!我渾身鬧癢兒呢!別管阿爹了,大當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你跟去看看!”

“還能有什麼大事?”她望著外頭灰濛濛的雨景,想著曉恩在夔州不知道好不好?前兩天她才收到曉恩的信,說是懷了孩子,蕭家的後,大當家的為此還高興得喝了一整晚的酒。

“這種天氣,還能鬧什麼?”

“去看看哪――”侯老爹全神貫注地望著女兒懷中的酒瓶子,想著用什麼法子才能不落痕跡地搶回。

“噢!”她應了一聲,把手上的筷子放在桌上,轉身便要出去。

“哎――丫頭,只是去看看,幹嘛帶著酒?這個阿爹保管就好,你已經砸掉我十幾個酒瓶子,這是最後一個啦!還是小心點好,我來,我來!”

她搖搖頭,對這個嗜酒如命的老爹投降。

“見鬼的!大清早連吃個飯都啷啷噥噥的,吵什麼吵?這裡發生什麼事?”

霽蓮抬頭,門口有個月眉挑眸,美得迫人的女孩,雖一身粗布衣裙,卻掩不去天生麗質。倏然,兩片紅雲飛上她的臉,老天哪――這女孩,這女孩……霽蓮差點沒被這女孩敞開的衣襟嚇暈過去。

在女孩的身後,還有一隻通體雪白的大貓。

浣浣氣勢洶洶撥開兩邊的粗壯漢子大步走過來,那隻貓也喵嗚地叫了幾聲,跟著主子跨進圈子裡來。

“怎麼回事……我的老天爺!小韜怎麼變成這個樣?”浣浣也嚇住了,但沒忘記先去確定小韜的生死。按了按他頸側,她放鬆地吁了口氣,脈搏雖弱,至少還在跳動。

他大腿上的箭傷仍汩汩地湧出滲毒的黑血,破口附近沾滿了泥沙和血水交混的汙漬。

中央那個頭頭的聲音已夠嚇人了,這會兒又新加入這個女孩的吼叫。霽蓮覺得自己彷彿身於風暴的中心點,而周遭的人卻還綏綏地發出沒意義的猜測、討論和詢問,這些聲音快把她給逼瘋了。

“我看先準備後事吧!”有位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