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科和蘭夫人是同一個模子印出的。
瘋了!他一定是被方才那隻畜牲給嚇得還沒回魂。
把心思放回女孩的身上,他自忖這女子說不定跟帶走紀連的男人有所關連,想到公公的那筆賞金,他不能放過這條線索。
她還在看他,態度像個女王,連青樓中倚門賣笑的妓女,也沒敢這麼囂張地盯著男人瞧。自己好似成了一棵愚蠢的樹,這對向來縱橫在婦人堆裡的江雲奇不啻是個天大的汙辱,在那同時,他對這名美麗佳人也生出了強烈的興趣。
“在下姓江,江雲奇,姑娘睢了在下這麼久,有沒有看到你喜歡部位?”他諷刺地揚起嘴角,朝她走近一步,擺出妓院那些女人最力捧、最風靡、雙壞、又邪的笑容。
尤其他還刻意轉個角度,讓對方看來更是倍覺他冷峻和迷人。
出乎意料之外,她眨眨眼,掩著嘴,竟淚汪汪地打個大哈欠。
這種反應讓江雲奇不禁傻眼,忖意自己是否想錯了。
“打哪來?做啥?”她困盹地問。
他飛快地收住失望,從方才這女孩彎弓射箭的身手中,江雲奇不敢小覷她。
“打獵。”他無辜地笑笑。
不經意地,浣浣掃過那箭簇上的毒藥。
“是嗎?”她微微一笑,無精打采的表情上卻高深莫測。
“沒錯。”他也回以一笑。
“噢――”她笑完便催動馬身就要離開。
如果他沒有猜錯,受傷的男人定是卜山的人,一年前轟動蘇、杭兩州的徐府懸案不沒破呢!
被告的卜山寨在事年卻連個人影兒都沒捉到,不如他就將計就計,如果能一舉搗了這賊窩,他得到的代價說不定高過紀連的價碼!
也許還包括這個天仙般的美女!
“姑娘請留步!”
“……”
“姑娘方才那一箭救了在下,雲奇十分感激。”
“你要報恩?”她勒住馬,漂亮的眼睛立刻充滿精神,不再惺忪。
“沒錯。”江雲奇砍自己的眼睛,這女孩的行為談吐也許粗野得像男人,但那首領者的氣度,卻不是普通人想裝就能裝的。
“姑娘想要什麼?”江雲奇朝她走去,腰間那塊九王爺賞下的金牌,晶亮亮燦然跟著他的動作晃動。
浣浣怔住了。她瞪著那塊牌子,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但很快地,她嘴角微揚,態度轉變得不似方才那般輕慢高傲。
“當真我說什麼,你就給什麼?”
“是的,在下身上有的,只要姑娘一句話。”江雲奇點頭。
“那敢情好。”掩飾性地,她忽然歡暢地笑起來。“我要你腰上系的那快金牌。”
果然是行家,一眼就瞧見他身上最值錢的寶貝,這金牌是他主子九王爺賞下來的。
雖然被這個要求愣了一下,江雲奇卻毫不猶豫,怕什麼?只能夠逮著紀連,毀了卜山賊窩,到時他要幾塊金牌都有。
把東西解下的同時,他也注意到她臉上的急切,江雲奇遞出去的時候,浣浣幾乎是用搶的抓在手裡。
那塊冰涼透心的薄薄牌子感覺很燙、很炙手,望著那雕上飛龍的圖騰,浣浣竟有片刻的失神和落寞。
將近十年了,那個女人還留在王府嗎?她的容貌仍有受盡寵愛嗎?少了一個侯浣浣的存在,那個女人是否猶如記憶中的那般愛笑?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浣浣急把眼中悲傷一掃而盡,她提袖把牌子用力擦了又擦,再將牌子放在嘴上咬了一口。
“純金的,我沒看錯!”她露出貪婪的笑容。
“你是個笨蛋,姓江的。”她把牌子收進懷中。“這東西可值錢了,你一定很有錢。告訴我,你這玩兒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