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怪,之前三太爺說,他的情況穩定了不少,只要安心的養著,不生氣、不受刺激的話,還是可以養好的,就算無法處理國事,做個舒舒服服的太上王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怎麼突然這段時間,他的狀況就急轉而下了呢?”她看了一眼紅葉,“這是生了氣了,還是受了刺激了呢?”
“也許兩種都有,而且這絕對不是別人的問題,而是他自己的問題。”
“自己的問題?”沈茶歪著頭,又看了一眼紅葉,朝著沈昊林眨眨眼睛,“什麼意思?”
“這倒是很好理解,如果耶律爾圖曾經恢復過神志,或者清醒了一段時間,知道自己被架空,心裡就不得勁了嘛!他是個掌控欲很強的人,把權力又看的很重,一旦手裡的權力被分出去,都能在他心裡形成一個疙瘩,何況所有的權力都被移交到了自己兒子手裡,他更難以接受了,不是嗎?”
“儘管拿走他權力的那個人,本身就是他選擇的繼承人,他也不會高興的。”
薛瑞天把信紙還給沈茶,看著她把信紙丟進了用來煮茶的小爐子裡面,看著信紙一點點的被火苗吞噬,慢慢的變成灰燼。
“這倒是。”沈茶點點頭,看向沈昊林,“兄長是這個意思?”
沈昊林點點頭,看看坐在一邊沉默不語的紅葉,看到她兩眼無神的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輕輕的嘆了口氣,如果耶律爾圖真的要病亡,他們也不知道應不應該讓紅葉回去看最後一眼。畢竟在紅葉的認知裡面,他們是不知道她真實身份的。
“車到山前必有路。”沈茶拍拍沈昊林,遞給他一杯茶,“如果他們選擇公佈的訃告,遞送了國書,我們這邊自然是要走一趟的。但如果他們選擇秘不發喪,等到大事告成的話,我們……”
“可以跟小珏打個招呼,偷偷去一趟。”薛瑞天嘆了口氣,“到時候再說吧,雖然敵對了這麼多年,有的時候,我也確實是希望他能早點離開這個世上,但從目前的局勢上來看,我還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能多活幾年。”他一邊說一邊又嘆了口氣,“說真的啊,我是萬萬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祈禱,耶律爾圖能平安,可以長壽。”
“這不是迫不得已的嗎?”金菁拍拍薛瑞天的後背,“他活著對我們都好。”他瞥了一眼依然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紅葉,默默的嘆了口氣,“但求多福吧,希望下一封信能帶給我們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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