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裡,她其實一直感覺很孤獨,很想很想他。
但她知道,她不能去打擾他和葉可柔。
就這麼讓他以為自己死了,其實是最好的選擇。
因此她明明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卻還是開了口:“霍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霍北宴將抱著的吱吱放下來,交給了身邊的助理。
葉曄並不在他身邊,一直在海城幫他處理霍氏集團的事情,他人不在的話,只有葉曄能震住大房霍元傑那些人。
助理接過孩子,就抱著吱吱去旁邊玩。
霍北宴則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男人瘦了很多,看上去格外的憔悴,他的每一步靠近,都讓許南歌的心跳加速。
許南歌默默後退。
不知道走了多少步,身後忽然碰到了客廳的沙發,已經退無可退,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霍北宴來到她面前。
男人比她高一個頭,這麼近距離,能看到他臉頰凹陷。
他身上依舊是好聞的香草氣息,是他一貫使用的沐浴乳的味道……
許南歌繃緊了下巴,沒有說話。
霍北宴則慢慢靠近,緩緩道:“之前你一直想代替南格離婚,所以我就沒有來打擾,今天已經離婚了,南歌,你可以回家了嗎?”
許南歌瞳孔一縮。
原來他早就認出她了嗎?
是那一晚?
仔細想想,第二天他明明追過來了,她卻沒有和他相認,之後的霍北宴的確沒有過多糾纏,就直接離開了。
他是看出了自己有別的安排?
許南歌沉思良久……
不對……
自己從來沒有露餡過,況且南格的存在是實打實的,霍北宴不可能認出她來。
想到這裡,許南歌就再次裝出南格的脆弱模樣,這一個月來的偽裝,讓她對於示弱已經駕輕就熟。
她直接說道:“霍,霍先生,我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
話語說完後,良久,都沒察覺到面前男人有什麼變動。
許南歌慢慢的抬頭,想要去看看他是什麼反應,卻見他男人正看著她,面帶笑意。
他的笑是那麼溫柔、那麼的包容,像是在縱容著和自己的小孩在鬧彆扭,讓許南歌一瞬間心情有點複雜。
甚至有一種撲進他的懷中,告訴他,她就是許南歌,讓他來幫她救出媽媽,幫她搞清楚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想要把揹負的責任都讓他幫自己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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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想法,只是一閃而過。
她堅持著南格的行為,不肯相認。
半響後只聽到了男人的一聲嘆息:“南歌,我這一個月已經把你和南格調查清楚了……南格這個人看著軟弱,其實內裡剛強,和你性格的確不一樣。她也一直想離婚,你這一個月內的行為,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但你知道,你和她最大的區別是什麼嗎?”
許南歌很想知道!
但她不能說。
她低著頭,仍舊不說話。
霍北宴也不需要她說什麼,直接低聲道:“你們兩個,有一個相貌上的最大區別,那就是……”
他忽然抬起了她的下巴,粗糲的大手摸向了她的眼角。
霍北宴認真看著她:“南歌,我不會說你們的眼神不一樣,感覺不一樣。因為我不瞭解南格格。但你的眼角有一顆淚痣,南格卻沒有,這就是你們之間最大的區別。”
話落,他的大手在許南歌眼角處搓了搓。
試圖將那粉底液搓掉,露出裡面的淚痣來……
可他手指動了動,卻微微一愣。
只見許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