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有什麼好怕的。想到花語花信少婦般的曼妙身材和溫柔體貼的氣質,趙閒更加把持不住,手上翻出一根小竹管,緊緊捏在手上。
腦中掙扎片刻,趙閒還是理智佔了上風,狠狠的翻了個身背對著繡床,閉上眼睛強行思考起其他的事情,比如:“黃天天讓我明天去參加文會,看來真得去一趟,話說她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把她偷偷騙上床……呸呸呸,我在想些什麼…北齊未滅、黃泛未治、國庫虧空、人事浮腫、民不聊生…”
花語感覺到了趙閒鬱悶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嗔怪的表情,暗中埋怨一句後,便安然進入了夢鄉。
第二十四章 好一首爛詩
冬月十七,不逢年不過節,街上卻熱鬧非凡,擠滿了各色各樣的才子,都是慕‘書文論藝’的名而來。各大客棧都是飽滿,連小茶館飯館都騰出了居室,供一些寒門學子居住,香月坊等風月場合門檻都快被踏平,二十四小時全天候營業,連歸隱許久的老鴇都忍不住出來接了幾波客人,生意的繁榮可想而知。
常州‘文會’享譽甚久,前來參加的大多是江南人士,其中不乏共同進京趕考的學子,不時響起舊友相見的驚詫聲,兄臺賢弟,之乎者也,言談必論詩書,一時常州城內外,處處聞詩聲。
才子們都跑出來了,那些才女美女小姐夫人等肯定不願意在家裡閒著,大街上不時可以看見坐在小轎中,掀開簾子張望的少女婦人。甚至還有大膽的女子,直接孤身在街上游玩,引得一大堆自喻風流的‘才子’爭相上前搭訕,希望能結下一段美好的姻緣。
佳人已經露面,小混混、紈絝子弟等當然不能閒著,成群結隊的跑上街頭,或散盡千金博美人一笑,比如土豪小白胖子凌月,或虎軀一震把美人嚇跑,比如‘城南小霸王’趙閒……
“閒哥~你別這樣嘛~”凌月依舊穿著他的熊皮套裝,坐在一輛奢華的敞篷馬車上,用胖乎乎的手指戳了趙閒一下,埋怨道:“你看看這大街上,多少嬌滴滴的美人,大家出來遊玩,圖的就是個高興,你為何一直愁眉不展?小白,你說是不是?”
寬敞豪華的馬車上,還坐在一名身著文袍的小書生,此人正是上次開頭‘淫’詩的那人,他依在車邊,舉著酒杯和路過的女子套近乎。聽到凌月的話,回過身點頭到:“趙兄,我等常州四大才子出來遊玩,胡兄不在已屬憾事,你若再悶悶不樂,誰來振我常州的文風?”
趙閒抱臂沉思,對眾多鶯鶯燕燕不屑一顧的原因,當然不是因為看破紅塵,而是怕流鼻血出了醜。昨晚上那碗補藥喝下去後,他嚴重上火,眼珠子都是紅的,半夜鼻血抹了一被子,差點把起床探查的花語嚇死。花語認真給趙閒號過脈後,發現趙閒身體沒被‘掏空’,反而有血氣過旺的苗頭,再補就出人命了,花語當時就呆住,反應過來後,扭扭捏捏的向趙閒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就著手準備清熱去火的東西。
可趙閒身上的‘火’既然被提了上來,就不是一兩碗綠豆湯能降下去,他到現在小腹跟火燒似的,口鼻發乾連酒都不敢喝,更別說與那幫熱情的姑娘們調笑。若大名鼎鼎的‘城南小霸王’,看到女人鼻血都流了出來,他這一世名聲就算毀了,不得已之下,趙閒只能坐在馬車上閉目沉思裝君子。
現在凌月等問起,趙閒只能回應道:“趙某昨天才和黃家定親,今天若和其他女子糾纏,影響不好,若黃家因此悔了婚事……”
“對對對!還是閒哥高見。”凌月恍然大悟,立刻點了點小胖腦袋,若是黃家毀了趙閒婚,他的苦日子又得來了,凌月可不想再被黃天天追著砍,連忙規規矩矩的做好,不在慫恿趙閒勾搭街上女子。
書生小白掃興的搖搖頭,端起酒杯輕輕茗了一口,突然發現前方的茶鋪前,一頂小轎慢慢前行。小轎旁邊有個身著紅色小襖、梳著丫鬟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