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店小二的熱情感動,白採香把包子收了起來,溫柔地笑道:“多謝你了,店小二。”然後,她轉向站在一旁的風無痕說道:“走吧,無痕。”
突地,店門被開啟,幾個雄威凜凜的家丁走了進來,一身的黑衣,黑衣前的胸口還繡著由青線所繡製成的飛雲。
他們一群人冷眼地環顧四周,帶頭者開口就是不客氣地大叫:“喜來客棧的掌櫃或是店小二在嗎?”
店小二吃了一驚,忙對白採香說道:“一身黑衣,胸前補雲,那些是青雲堡的人。姑娘,你快走吧,你們今天惹的事太大了,想不到不到幾個時辰,青雲堡的人就來了。”
“不必著急,店小二,我還要向青雲堡的人詢問那匹神駒怎麼了?不知那馬醫治得怎麼樣了?”白採香柔柔地說道。
店小二驚出冷汗。“姑娘,這青雲堡不是好惹的,你傷了唐小姐的愛馬‘雪奔’,你身旁這位公子又當眾打了唐小姐,青雲堡哪裡咽得下這口氣。這一傳出去,青雲堡的唐小姐當街被人教訓了一頓,他們青雲堡臉上面子也掛不住啊!”
風無痕聽了店小二的勸告,不禁想起今天下午師姐所遭受的屈辱,臉上不由得冷然了起來。“來得好,叫青雲堡準備準備,大家一起再算算今天下午還沒算完的帳吧!”
“店小二,掌櫃的──你們在搞什麼充,快給我滾出來!”門口那一群來者不善的黑衣人,再度地大聲喝問,神情有了些不耐煩。
掌櫃老態龍鍾妁身影,抖縮著身子,連忙走了出去。“是……我就是掌櫃的,請問青雲堡的大爺要些什麼?”
店小二驚慌了起來,知道以掌櫃懦弱怕死的個性,必會將白採香和風無痕招出來。“快走啊,掌櫃一定會把你們供出來,再不快走就來不及了。”
白採香見店小二急得流出汗來,不禁安慰他道:“小二哥,不礙事的,我們做人就講一個‘理’字。”
“理”字,以青雲堡足可壓死人的勢力,哪會跟人講一個‘理’字啊,只有面子掛不掛得住的問題而已,這個白衣姑娘真是太不知人情事理了,店小二不禁在心底想道。
“掌櫃的,我問你,這裡是不是住了一位白採香姑娘跟她師弟。”進來的那幾個黑衣大漢問道。
掌櫃被那大漢的氣勢震住,聲音直髮顫。“不關我的事,也不關我這家喜來客棧的事,他們都在那裡。”
老掌櫃隨手一比,就將白採香跟風無痕所立之地指了出來。在看見兩人之後,大漢們連忙向前,態度卻是極度的恭敬,一改之前的氣焰高張。“白姑娘,風公子,我們青雲堡有請。”
“哼,你們在故弄什麼玄虛,你以為本公子會害怕嗎?”風無痕立刻將白採香推至身後,以身體掩住她站了出去,冷哼了幾聲。
對風無痕的挑釁,大漢們顯然呆了一下,卻更加恭敬有禮。“我們絕無不安好心,你們是青雲堡的貴客,堡主要我們來請風公子跟白姑娘上青雲堡,煩請兩位出外上轎。”
風無痕還想再說些什麼,白採香卻截住他的話頭,回口道:“多謝堡主相請,我們也正要去跟堡主請罪。”
“師姐,你說什麼?”風無痕不滿地吼了起來。
而那幾位大漢明顯的又是一怔,好似不解白採香的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低下頭重複道:“小人是奉堡主之命而來,請風公子跟白姑娘賞臉。”
白採香輕語道:“那我跟你們走吧!”
大漢們似乎大喜過望,立刻就護送著白採香出門人轎,看著白採香上了青雲堡的轎子,風無痕只好不甘不願地跟了上去。
目送一行人離去的背影,店小二不禁連連地哀聲嘆氣,為了白採香的命運而苦惱著。
青雲堡果然名不虛傳,光從外觀看來,聲勢威嚇,其氣勢令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