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驚,終於出聲了,將聲音壓得很低,說:“什麼目的?”
李君驁一笑說:“我從你眼睛裡看到的目的。”
那人想要避開他的目光,但只是一晃,又對上了李君驁的眼睛,說:“我沒有你要的東西。”
李君驁皺眉,說:“沒有?”
那人說:“信是假的。”
李君驁有些吃驚,挑了挑眉,說:“你看過了,如何確定的?”
那人再次開口,說道:“我看過了,信是空白的。或許是調虎離山之計。”
李君驁說:“果然是隻老狐狸,竟然留了一手。”他說著略一沉吟,問:“你深夜前來,是想要看周英晟身上是否有真的信?”
那人搖頭,說:“他身上沒有。”
李君驁說:“那就是懷疑我和我徒兒了。”
那人不語,不過看起來像是預設了。
李君驁說:“看來你還不夠聰明,分不清敵我。”
那人說:“我不信任何人。”
李君驁笑了,說:“好習慣。”
那人說:“你也一樣。”
李君驁說:“所以我說是好習慣。”
那人說:“信是假的,你要如何走下一步?”
李君驁但笑不語。
那人說:“你武功遠遠超過周撰文,為何不直接殺了他報仇?就算屠了雁堂山莊不過吹灰之力。”
李君驁說:“人終究逃不過一死,死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你說這到底是懲罰還是解脫?我不會叫周撰文白白得了好處,我要他身敗名裂,就算死了也要被人唾罵不恥。”
那人點了點頭,好像是同意他的說法。
李君驁又說:“不過我和你不同,我不喜歡牽連無辜的人,我只針對周撰文和參與滅我天策府的仇人。”
那人皺眉不語,目光發沉。
李君驁往門裡看了一眼,說:“你要連同他兒子一起報復?”
那人說:“這是我的事情。”
李君驁點頭,說:“的確,只是我徒兒在裡面。你需要改天再來,等我徒兒不在的時候。”
那人忽然笑了,說:“我們是一樣的,誰說你沒有牽連無辜,你收葉雲飛為徒,教他內功心法,不過是想讓他做你的容器,幫你承受多餘的感情。”
李君驁坦然的說:“七情六慾,我不需要的,他本來就有,對他沒有什麼壞處,而且他武功好了不少。”
那人還是笑,說:“總有一天他會承受不住。”
李君驁皺眉,說:“我厭惡多話的人,你可以走了。”
那人點點頭,說:“走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李君驁問。
那人說:“葉雲飛還是要回京城,皇帝準備用老辦法滅葉府。”
那人說完直接展開輕功走了。
李君驁皺了皺眉,然後回身進了房裡。
外面還是靜悄悄的沒有聲音,一直到天亮再沒人。
葉雲飛睡了個好覺,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大天亮了,身邊的周英晟睡得規規矩矩的,比他的睡相好的了不知道多少倍。葉雲飛瞧周英晟眼底兩個大黑眼圈,估摸著這小少爺窮困潦倒了好幾天都沒休息好,就輕手輕腳的跳下床,開門出去了。
隔壁的房門是半開著的,葉雲飛探頭探腦的往裡一瞧,李君驁正坐在桌邊喝茶。葉雲飛趕緊躋身進來,笑著打招呼,說:“師尊起的好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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