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央右手緊緊握著佩劍,骨節“咯咯”作響,極力忍耐著不發作,不過那柄寶劍卻還是像下一刻就要出鞘一樣,劍刃在劍鞘裡“嗡嗡”的震動著。
管季央看了一眼懷裡的趙璞玉,說:“你要如何?你以為你傷了陛下能活著走出皇宮?雁堂山莊所有人都要賠命!”
葉雲飛咂了咂舌,說:“忠犬攻發怒了。”
“什麼?”李君驁不太明白的發問。
葉雲飛當然不會給李君驁科普“攻受”的問題,岔開話題說:“師尊,我們什麼時候出手撿便宜。”
李君驁說:“你想去,就現在。”
“什麼?”葉雲飛有點反應不過來,然後就覺得肩膀上被人一推,那麼大的力道將他直接給推了出去。
葉雲飛回頭瞪眼,李君驁卻不瞧他,只是跟在他身後。
“你……?!”周紅珊瞧見突然有人衝了過來,定眼一瞧竟然是葉雲飛,而且葉雲飛神志清醒一點也不像是中了攝心術的樣子。
葉雲飛抬手打招呼,施施然走上前,說:“是我啊,一天之內見了好幾次,紅珊仙子還是這麼驚訝,讓我有點受寵若驚。”
周紅珊:“……”
周紅珊被他的二皮臉弄的沒話說了,然後就皺眉盯住葉雲飛的雙目施展攝魂術。
葉雲飛心中一凜,想要避開周紅珊的目光,就覺得肩膀被身後李君驁按住了,李君驁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無妨”。
葉雲飛果然舉得周紅珊那雙眼睛對自己的作用,似乎沒什麼效果了。
周紅珊瞧了葉雲飛半天,葉雲飛嬉皮笑臉的說:“紅珊仙子這麼瞧我,真是讓我更是受寵若驚了,不過在紅珊仙子可不是我那一盤菜。”
周紅珊大驚,說:“你怎麼不怕?”
葉雲飛想到剛才李君驁的話,正色的說道:“因為我心志堅定。”
他身後的李君驁一聽,不禁笑了出來。
葉雲飛嘴角一抽,他師父父又來給他拆臺了。
葉雲飛身後的李君驁已經越過他走了過去,不過顯然不是向周紅珊走過去的,也越過了周紅珊,走到管季央面前。
李君驁說:“我可以讓他恢復。”
“不可能!”
管季央還沒開口,周紅珊已經尖叫了起來,她是不信有人能破解的了她的攝魂術的。
只是周紅珊第二句話沒有出口,忽然就對上了李君驁的鴛鴦眼,她覺得似曾相識,卻來不及多想,已經軟塌塌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葉雲飛:“……”
說好了自己出風頭呢,難道不是應該自己出風頭嗎?那幹嘛先把自己推出來呢?葉雲飛心裡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咒罵著李君驁,居然搶自己徒弟的風頭,一點師父父的風範也沒有!
管季央看著倒在地上的周紅珊,臉上微有驚訝之感,然後目光沉了沉,瞧著李君驁,說:“你是那日和我比武的人?”
李君驁並不隱瞞,點了點頭,說:“我是。”
管季央對於他的誠實有些吃驚,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李君驁看了一眼他懷裡的趙璞玉,說:“想要殺他的人。”
葉雲飛:“……”
葉雲飛扶額,已經對自家師父父徹底無奈了。萬一管季央叫來侍衛把他們大卸八塊怎麼辦?也許師父父也不怕這個,沒人能抓得住他。
的確如此,管季央雖然不知道李君驁的底細身份,但是他們交過手,知道李君驁武功深不可測,不是幾個侍衛就能抓住他的,貿然喊人過來或許會對趙璞玉不利。
李君驁如此說,管季央不禁更加戒備,周身的殺氣顯露出來。
李君驁似乎滿意於他這種態度,才慢悠悠的吐出未說完的後半句話